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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这两天,我又夜读了姚传笑兄的书。说实话,这是一本很普通的书,书中的内容多为作者的生活经历,确乎见证了湘西特别是泸溪的过往今来,那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呢?
侯自佳老先生说,姚传笑兄“文如其人”,是颇有些道理的。他的文字文学性不是很强,却极其真诚、质朴、自然,感觉是沾染了沅水的“水气”和湘西大山的“蒸气”,又不似沈从文那般曼妙与迤逦。
我这次将《东行日记》认真地读了一遍,印象极为深刻的是他每到一地,感受特别的多,而且喜欢探究“来龙去脉”,关于文化和精神层面的,总在他的字里行间显现。可以这么说,他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或者是行走在文化边缘的人——这主要是因为在物化的今天,文化已然越来越被边缘化了。
在我的印象中,姚传笑兄总是不惜笔墨地介绍一地一景的风情故事,譬如看世博会,写到斯洛文尼亚展馆时,他竟然大篇幅地将他人的文字挪移过来,只因有感于作者“那特别的灵性和非常独到的感触”。所以说,他的游览多为兴致所致,率性而为的。
到了乌镇,到了西湖,他也总能穿插着讲些传说故事,不厌其烦地推荐名优特产,以示自己的一点嗜好,如书法、饮茶等,多是文人墨客的喜好。
要说呢,前面阅读七哥和阿旺的篇章时,我并未注意到它们的题目,这是因为我读书喜欢看内容——现在文不对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散文已然“散”得没有了精神,说的大抵是无人能懂的话。姚传笑兄这方面尚好,《我的七哥》平实得不能再平实了,简单明了;《风雨作轻舟》则有一股豪气,也有一些文气,仿佛与他封面的那两只船更契合。我由此突然想到,如果他的这本书书名改为:风雨作轻舟——舍不去的眷念,那又当如何呢?
其实,姚传笑兄确实算得上性情中人了。看过他的《游真容禅寺》后,觉得他的“性情”原是与佛有缘。他对佛家的敬畏,从他聆听善恒和尚的论道中便略知一二了。我想,他若不是还有些许牵挂,抑或也会遁入空门吧?
不过,他有相濡以沫的妻子,有欲展翅高飞的女儿,还有已过耄耋之年的母亲,他是不可能坐地成佛的。说到这里,文学与佛性是有些“心照不宣”的,悟与未悟或不悟,总可以在人世间落地生根,滋长出人性这棵参天大树。
姚传笑兄读过唐祖吉的长篇小说《月色青春》后,写了篇名曰《人性灵光的坚守与救赎》的有感,主张“文学乃人学”,将对艺术和完美人性的追求赋予了文学的责任,这是传统的说法。实际上,人类的生活远比文学更精彩,完美的人性从来没有过,而文学作品所传承下来的,是人类过往的旧事。我们如何开创人类新的生活,这才是新的文学应该思考的。
湘西的过去不只是姚传笑兄的《书包》,也不只是《辛女溪的故事》,它正如他关于泸溪本土作家创作方向的浅谈一样,期待着一个漂亮的转身。《边城》已然不再边远了,那山那水流转了千秋万代,终归有了清新自然的风情……
舍不去的,我们总要舍去;难以割舍的,我们总要割舍,为什么?答案很简单,为了明天。希望姚传笑兄从此会有新的开始,哪怕还未舍去眷念。
2012年10月3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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