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怀疑，才会有新发现，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特别是在实际研究中。

要是你带的研究生中，有一个很“二”的人，不断地问你“为什么”，估计你会烦死的。或许你会反问他：“你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呀？”

当然，他再怎么“二”，也不会回答：“我如果明白，到你这儿来干什么？”

谁都希望自己带的学生聪明，起码一教就会，或者没教的也会。而那种太有天赋的，似乎也不太好，因为难得驾驭啊！

要说科学研究有什么巧吗？好象也没有，首先要熟悉自己研究的领域，基本常识还是应该有的，至于尖端和前沿，大抵是没有定性的，大可以去质疑它们，即便你找不到问题的答案，能提出问题也很关键。

作为导师，并不是解决问题的专家，他更多应是团结和引领的作用。做项目，很多时候不是在研究，而是在生产产品，有些甚至是终端的。

这就是为什么导师也挺彷徨的原因所在。原本你是植物学者，却让你经营起苗木花卉，而且其间不需要研究什么问题，只要把仿制的成果转化出来即可。

我们确乎什么都知道，因为我们什么都做出来了。所以，中国才会有“世界工厂”的美誉。譬如苹果系列，还有航空母舰，等等。

当然，有时候不是导师不让提问题，而是学生根本就没有问题。为什么？因为大家都只不过想当花匠，谁也没想做植物学家。以当下的价值衡量，一个花匠的收入不见得比植物学家少，所谓社会价值也未见得没有其大，因为这个在于社会的认同感。

其实，我们每天应问自己的，不是今天我哪件事做成了，而是今天我质疑了哪些问题，还有哪些问题值得我质疑。

我不信你所说的，我也不信我所见的，你能信我所质疑的吗？

阿门，科学！阿门，研究！

2012年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