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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研过程中师生之间的关系有很多明规则和潜规则,而一旦有的学生不明白,就会引起争议,或者师生反目。例如经常有学生抱怨导师霸占了他自己的研究成果,或者是学生为导师挣来了名分,也有人说是由研究生将导师培养成院士的等等。
《师从天才:一个科学王朝的崛起》提到,“科学界的通则(而不是特例)是:高级研究人员获得的荣誉和欢呼,建立在低级研究人员所做的实际研究之上。”例如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神经科学家所罗门·斯奈德(Solomon Snyder)获得了无数荣誉,这其中当然离不了下面的研究人员或研究生的实际实验。其中,因为阿片受体和脑啡肽的发现斯奈德获得了拉斯克奖(Lasker Award),而实际研究的女研究生珀特未能共享,珀特为此抗议,并闹出了不小风波,也可能因此争议,斯奈德未能进一步获得诺贝尔奖。当然,他们师生关系也为此受损。
还有就是论文的署名权。目前一般规则是,导师都会在学生的论文上署名(这不意味着导师抢第一作者,事实上,导师通常作为通讯作者)。原因是虽然学生进行了实际实验,但导师进行了指导,或者虽未尽指导责任但至少提供了课题和经费、实验仪器和场所等,或者因为目前强调团队合作关系而如此。事实上,据《通往斯德哥尔摩之路——诺贝尔奖、科学和科学家》,早期有些科学家,例如不少诺奖得主名字不会出现在学生的论文上,如1962年生理学和医学奖得主沃森、1980年化学奖得主吉尔伯特、1974年生理学和医学奖得主帕拉德。诺奖得主科恩伯格让他的研究生伯格(1980年化学奖得主)独自发表他第一批重要的结果,这大大帮助了伯格的事业。伯格说:“如果他在论文上署名,就像传统的那样,他会收到所有的荣誉,而我会仅被看作是他实验室里一个年轻而有前景的学生。事实上,从一开始,那就是我的发现。我常常记得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快乐事情,因为它让我得到了国内的承认。”但这些只是些特例,后来就不如此了。通常导师是要在学生的论文上共同署名的。对此,研究生不应有异议。如果那位导师高风亮节,不在研究生的论文上署名,那也只是特例。
对于承担大部分实际实验研究的研究生和博士后,格林伯格称之为“科学的农奴”。虽然论文作者的年长者(导师)常常占了头功,而甚至思路也都由年轻作者想出。但这种师徒制度尽管令人讨厌,但肯定是有建设性的。
事实上,不论中外,学生抱怨导师“剥削、压榨”,而导师则抱怨学生“提出贪婪的要求、忘恩负义”,这都是常有的事。师生双方只有尽可能地占在对方的角度多考虑一些,导师不要心安理得地占有学生的劳动成果,而是要承认学生的科学发现位置,师生关系才会向健康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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