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的常识与常识的批判,这两个事情应该说是很难的。对于中国的舆论界,这两个事情尤其难。第一是对“常识”的把握,第二是对“批判”的把握。没有常识的批判就是凭借感觉、感情的瞎批了。但是一味地相信、依赖常识,就不可能创新和进步。显然有性繁殖就选择了这样的战略:两性双方各出一半儿信息,既可以维持传统、又可以不断地创新。
“常识”这个说法有很大的伸缩性,不好把握。说有效数字的个常识就是个硬性的常识,用数字不思考有效位数就是没有常识了。但同样是“暴力行为”,有“报复”和“复仇”说法。如果是“复仇”的话,就容易博得大众的同情了。一个事件,方博士说是“报复”,肖医生说是“复仇”。究竟是“报复”还是“复仇”呢?哪一种理解是“常识”呢?这就出现了两派。
科学网上对此事件有很多的说法。比如作为少数意见的小吴老师 (
http://www.sciencenet.cn/u/dabaoski/) 的说法,还是很有理性的。有没有“不够理性”的意见呢?不妨捡出几条来看看,就不具体给出处了。这里说所的“不够理性”是说这些意见不能区分“应该怎么作”与“怎么作”这两个概念。
第一例:
世界上“应该的事情”太多了,这里不需要谈“应该”,而是需要想想如何才能完成这个所谓的调查——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费用内。如果在法院审理的时间内不能完成这个工作,这个“应该”就是“不应该”。这就是一个常识、常理。其次,也没有在全国推广“肖氏手术”的道理。因为这个手术只是对很少数量的非健康的人“有效”。这样的手术也不是“福利”,一般相当于对健康人作美容手术。有钱人可以作,没钱人只能说“对不起”。求医生治疗是个“平等交易”,没有“生死文书”就没有治疗。
这类临床的工作没有那么大的意义去花费力气研究,因为手术本身是对非健康人的“宽解”治疗。有一个常识:罕见的病的治疗方法、治疗药物的研发都是人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办法,政府只好按一定比例补贴这类研究开发工作。虽说这类手术是少数的,但肖的手术思路却十分要紧,这也是肖医生自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