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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读书笔记(三):探究自尊的合理性【2】

已有 707 次阅读 2024-3-23 20:21 |系统分类:科研笔记

自尊传统概念上要求得到一个背景观念,即个体相信什么对他们自己是重要的

James自己写道,人们拥有异常丰富多样的关于争取救助的目标(James1890/1950

David Dewhurst恰如其分的评论“一个人即使不具有积极的自我感觉也是有可能对他自己的品质和才能作出正确的评价,并且此类积极的和情感的成分是自尊必不可少的构成要素。”(Dewhurst1991

许多情感理论家试图排除对信仰评价的考虑而规范情感(Nussbaum2001)。因此忽略了亚里士多德哲学的识见——除非是与当的认识相伴相生的快乐或痛苦,没有感情被抽出。

Rosenberg的等级量表(1965)和其它测量都提出类似的假设,即自尊有一个三角形结构,它包括:(1)个人全部的生活目标2)个人对那些目标的实现情况作出评价3)个人对此成就评价的态度。

“态度”是一个声名狼藉的模糊的术语。例如,社会科学概念暗示自尊是一种成熟情感。笔者表示还未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法,更不用说回答问题了。在社会科学文化中,只是到邻近的概念域中匆匆游历一番就可能获得一些引导。

谈及智商(IQ)可以做一个比较,中肯的心理学家都不认为智商与日常用语中的“智力”越走越近以至于能够囊括其中,或者不认为它指向人类的一种显著的能力,“把本性刻在它的基因链上”;然而,智商是作为一个服务性工具出现的,随之出现的还有多样的有意义的临床和教育的分支。就像智商必然是对社会科学关于完整的自尊或自尊整体的构建具有一些益处这是因为IQ拥有较高可靠性和相当重要的结构体的有效性。

20世纪末期的心理学研究已向困扰教育者的窘境敞开了一扇窗。为什么如此多的小学生想跟那些虐待他们的凌学生泡在一起,为什么那些对他们自己的能力和成绩感觉沮丧的学生经常难于劝阻,甚至在毫无疑问的证据和对对立面行为进行适当表扬的鼓舞下也是如此?为什么此类证据和表扬从他们的头脑中漂流而过就像水流过一个筛子?

笔者倾向于提出一个假设,……即所有的人都会被自我感觉良好的愿望所吸引,他们将欢迎表扬而且感觉是当之无愧的。然而,我们需重提一些经验性发现(Swann1996),表明那些有否定的自我感觉的人们更喜欢依靠那些使他们意见变得强大的人们所组成的团体——甚至是那些使他们受到毁誉和虐待的人们所组成的团体。这似乎表明,(在一类似宗教小团体人们的自我认知构成了一个稳定的信仰系统,这个信仰系统是顽固而拒绝变化的……正象Swann称呼他们的,当遭遇与他们所认为的自我确认有差别的证据时,此类差异)将会使他们做出非理性的反应,进而“沉溺于固步自封”折价为充满喜悦的阳光的乐观主义,如果简单测量工具被用于“激发”和提高自尊的话,那么所有在心理学上、社会学上,以及教育学上设置的种种(容易招致沮丧的)障碍都将旁落。

 

经验心理学家们在他们能够实施测量之前需要一个标准。那些标准是用理论化和结构化的测量术语规范的概念。一个操作性的特殊规范逐渐成为人们所熟知的社会科学关于自尊的概念,并牵动了William James提出他的著名的自尊公式,即在于构建人们所获得的成功与他们的愿望之间的比率(James1890/1950):在多大程度上你认为自己达到你自己的标准和期望?尽管大致有200个工具被设计出来,用于测量这个从James最基本的识见中获得启示的比率,它的过分单纯与谈论单一的社会科学概念有关。更确切地说,我们在外国文化中至少发现了两个此类的概念和相应的工具。尽管后来的那些概念或工具近来已占据主流,而且在本文这部分是主要吸引我们的关注的那些概念,对一些事情在其初始期与其它一些事情的关联稍作谈论是有益的。

第一种类型的量表要求我们(按照一个从110的测量等级)通过与年龄和性别相仿的其他人所具有的普遍为人们关注的能力进行比较而评价自己,这些能力包括智力,社会技巧,审美才能,运动技能,以及身体魅力。各项得分相加后得到一个总分(例如,Swann1996)。(持不赞同意见的学者认为)此类的量表至少有两方面的缺陷:一是未产生出一个全球性的评价体系,二是未包含意欲/情感成分在内。前一个批评基于对一个测量方法没有必要覆盖所有相关变量的考虑。在这个测量中有些辅助性“能力”被较好测量出来,如关于有些人非常关注每项因素的得分情况的能力,或者有些人甚至一点儿都不关心得分情况的能力。例如,一个僧侣在智力和身体魅力两个项目上作了较低的评价,但是,他因为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与宇宙的精神原则的统一,因此他对自己的成功与期望的比率是满意的。James自己写道,人们拥有异常丰富多样的关于争取救助的目标(James1890/1950)。

简言之,自尊要求得到一个背景观念,即个体相信什么对他们自己是重要的。这种类型的测量工具的第二个缺陷是它只是测量了自尊的可测因素而忽略了意欲/情感的因素。在通过与其他人比较而对自已的某些特定的个性品质作出或高或低的评价与自己渴望拥有哪些个性品质两者之间存在着不同的世界。例如,一个漂亮的、金发少女是一个运动高手,所以,她实际上会对自己在运动才能和身体魅力方面作出较高评价。然而,她有些憎恶那些品质和才能是因为它们阻止他人赏识她用自己的方式所做的实际上喜欢的事情:像作一个电脑游戏迷。宣称这个少女所得的高自尊的分数反映了她的真实自尊的此种作法,从最低限度而言是反直觉的。

正如David Dewhurst恰如其分的评论:“一个人即使不具有积极的自我感觉也是有可能对他自己的品质和才能作出正确的评价,并且此类积极的和情感的成分是自尊必不可少的构成要素。”(Dewhurst1991)在上述类型的测量中似乎缺少了情感成分。许多情感理论家也发生与之相似的错误,他们试图排除对信仰评价的考虑而规范情感(Nussbaum2001)。因此忽略了亚里士多德哲学的识见——除非是与当的认识相伴相生的快乐或痛苦,没有感情被抽出。

心理学家们当然有自由建构任何他们喜欢的概念和任何的工具。然而,如果他们想要重构一个已被门外汉泛用过的概念和使它具有可操作性,如果测量意味着具有实践的应用性,那么他们最好要忍耐许多与普通语言表述的概念的雷同之处。如前所述,我已经表示对SmithCigman某些观点的同意。事实上,尽管自尊没有一个运用普通语言表述的清晰而特别的界定笔者表示同意Nicholas EmlerEmler2001)的观点,即自尊是一个事关态度而不仅仅关乎信仰的事情。第二种工具类型意味着对如“态度”的准确测量——自尊的整体(或完整的自尊)——正是它赋予我们一个占主流的、我们正转向的社会科学的自尊概念。

第二种类的测量的原型是Rosenberg等级量表(1965),它在社会科学关于自尊的研究中已成为一个标准(Emler2001)。这个量表是由10个表述构成,用于考查个人对他自己产生的全部感觉,每个表述都要求个人回答“非常同意”、“同意”、“不同意”、“非常不同意”。其中有5个表述表明个人对他自己的品质、成就表示快乐的感觉等,还有5个表示痛苦感觉。

尽管实质上上述测量与James最初的公式排成一排,Rosenberg的量表和其它测量都提出类似的假设,即自尊有一个三角形结构,它包括:(1)个人全部的生活目标,(2)个人对那些目标的实现情况作出评价,(3)最为重要的是,个人对此成就评价的态度。然而,在关于自尊标榜的实在论地位的信息中哪些论点实际上是在这里被放弃的?“态度”是一个声名狼藉的模糊的术语。例如,社会科学概念暗示自尊是一种成熟情感。我还未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法,更不用说回答问题了。在社会科学文化中,只是到邻近的概念地域中匆匆游历一番就可能获得一些引导。

感情倾向于被分成有序安排的许多小的片段。……关于自我增大和缩小的两个感觉片段被各自称为骄傲和羞耻。(Richard Keshen1996)。自尊能够形成一个由那些感情构成的安排好的改写版本吗?如此的话,那么,拥有高自尊的人倾向于经常的和规律性的感觉到骄傲出现(并且对羞耻和低自尊已作必要的修正),就像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会经常的和规律性的体验到怜悯的情感片段。赞成这种建议意味着一个事实,即骄傲的语言中没有任何一种话语风格能够遮敝内置的骄傲。例如,当我们谈论一个“骄傲的人”的时候,我们并不是指他倾向于经常的和规律性地体验骄傲,但是,一个骄傲的人表示他拥有很强的自尊,以及从他人那里获得对他或她的成就的公认的要求(Kristjansson2002)。或许“高自尊”并不是那个填补这个空白的术语?有两种考虑表达了对那种可能性的反对。一是,“高自尊”作为Rosenberg等级量表中测量因素,它既不能测量也不能希望测量一种倾向;它只是测量一个人等级所处状态的意识产生的感觉。二是,然而,概念上的事实表明富有同情心的人们将怜悯当作一个稳定的性格特征(见著名的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模型)——这就是“广泛的同情心”所意味的——这说明如下论点或许是事实也或许不是事实,即有高自尊的人们把自尊当作一个稳定的性格特征。如果必要,也可通过进一步的心理学研究作出说明。所以如果自尊是一种情感,它至少对自己属于哪个种类的情感都具有令人忧虑的不确定性。日常用语没能为领悟它的身份状况帮上忙,因为在自助运动入侵(人们的生活)之前“自尊”不是挂在每个人嘴边的惯用语,而且,走在街上的行人哪个是有自尊的人,这个问题似乎是——用一个温和的词形容——一个大杂烩。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社会科学的自尊概念是一个有明确要求的概念,它缺失日常用语的基础,作为一个心理学实体的自尊的精确身份仍保留着模糊性。然而,这与说这个概念是无用的或可有可无的并不是一回事。谈及智商(IQ)可以做一个比较,中肯的心理学家都不认为智商与日常用语中的“智力”越走越近以至于能够囊括其中,或者不认为它指向人类的一种显著的能力,“把本性刻在它的基因链上”;然而,智商是作为一个服务性工具出现的,随之出现的还有多样的、有意义的临床和教育的分支。就像智商,社会科学关于完整的自尊的构建具有一些益处,因为其拥有较高可靠性和相当重要的结构体的有效性。显然,Rosenberg等级对于各种自我记录工具的偏见所作的可能性反应是潜在开放的……经过Rosenberg-type 量表测量出的具有高自尊记录的这些人们也同样被他们的父母,以及会见者认为他们具有高自尊(DuBois et al,1996这个观点无法预言Cigman关于“心理学上的欺骗”论点有好的命运……

在这里教师们形成一个显著的例外,因为他们在猜测他们的学生们的自我报告中的自尊水平表现的异乎寻常的糟糕(Wickline2003)。事实上,许多教师似乎抓住了令人失望的自助作为培养目标之一论点,这些观点认为教育中的学习成绩不良的学生必然表示低自尊,……这样形成一个假设,即那些有不良表现或成绩不良的学生表现为低自尊。

即使“自尊整体”或“完整自尊的有效性建构的这些思考都是真实的,这一概念还是会被问及它作为自尊概念是否是胜任的。显然它是一个人工构造的概念,但是,在标有人类生活的许多重要场景的一幅图画中拥有这一概念潜在合理性证明;除此之外,它还是在人们的观察中保持潜藏状态,那些有用的理论和实践的含义都是以这种方式存在的。就我们现实目的来说,其关键问题是社会科学概念是否具有任何教育上的显著意义,不同于Smith Cigman笔者的回答表现了其积极的一面,首先记录下丰富的心理学文化中的许多发现,而后解释为什么笔者会认为它们具有显著的教育意义。

……大众媒体上长时间播放的虚假广告包围了高自尊的价值,毫无疑问,最近的一项对229项关于自尊整体的心理学研究成果进行元分析的结果已经引起大众媒体,连同学术界的关注(Baumeister et al., 2003; Emler2001; Valentine, 2001; Wickline, 2003),除了关于自尊影响的一般的虚弱结论,下列一些独特的发现突出表现出来:

(1)自尊层次

一种观点似乎远不是事实如此,即大众普遍由低自尊引起的莫名的不适感或不愉快情感而深受痛苦。正好相反,报告中公布的自尊的平均水平倾向于相对较高,在美国的大多数地方这种情况很显著……                  

2教育成就

此类研究发现,在低教育成就和低自尊之间只有很弱的或是适度的相关性存在(通常小于0.2)。高自尊与长时期的教育成功也不总联系在一起。大多数的论证建议自尊对一系列教育上的表现行为不具有影响作用,而且激发自尊的努力甚至会成为反作用力的因素。毕竟,两种因素可能会被一种前置的共享变量所影响,例如富裕)家庭背景在许多案例中改进了的学校行为,正如一个人所期望的,被证明提高了自尊。

3)吸烟

低自尊与吸烟的初始期和成瘾期似乎都是不相关的——或者,最大限度上讲,只是对于女孩它是一个弱性的风险因素。

4)酗酒和滥用药物

与酗酒和滥用药物相关的许多联结已经被建立了。然而,正如人们所假设的,它们不是存在于低自尊和酗酒及滥用药物之间,但是,此类联系却存在于高自尊和酗酒和滥用药物之间。这种情况似乎说明了高水平上自尊整体可能导致“能免受一切伤害”感觉,相反的,此类感觉结果却鼓励了冒险行为。

5)危险的性行为

一种早期的假设说明低自尊可能使得年青人(尤其少女)更容易顺从外部压力而被早期或危险的性行为所迷惑。现有研究发现则恰好相反,认为:如果说在上述两者之间还有任何关联被揭示出来的话,危险的性行为与高自尊相关联

6)欺凌弱小及校园暴力

在许多案例中,一方面,并没有统计数据表明在欺凌弱小或校园暴力与自尊层次两者之间存在着重要相关另一方面,在欺凌弱小或校园暴力与那些试图行骗而报告的自尊水平高于平均水平的犯罪人两者之间同样不存在重要相关。这种测量同样适用于那些勇敢反对欺凌弱小者的那些学生,……此类研究结果且提出建议,即高自尊可能既强化了维护社会的倾向,同样也可能强化反社会倾向。没有迹象显露出来加强Cigman的论点,即侵略成性的人会系统化的欺骗他人,并且他们由于低自尊而深受折磨

7)快乐沮丧临床抑郁症

在文学中人们可以发现两种最强劲的联结存在于高自尊与快乐之间及低自尊和沮丧之间其后一种结果是自然发生的,……精神病学家很早以前就确认临床抑郁症患者经常用自我否定的情绪表达自已。Jennifer CampbellJoachim Krueger and KathleenVohs 等学者都对为什么快乐会如此强烈地联系着自尊这一问题发出疑问:或者其中在任何一个方向都有一个因果联系,或者其中有一个第三种共享的因果关系因素起作用(Baumeister et al., 2003)。在某种程度上令人吃惊的是,学者们否认“此联结是逻辑的而非实证的”。许多关于快乐的心理学测量手段倾向于独占式放大自评报告中表现出主观上感到的快乐。一种假设认为快乐含义基本上是关于他自已、他人及整个世界的。

之前笔者概述几种引人注意的成果——都是在应用完整自尊的社会科学概念前提下建立的,除此之外,20世纪末期心理学研究已向困扰教育者的窘境敞开了一扇窗。为什么如此多的小学生想跟那些虐待他们的凌学生泡在一起,为什么那些对他们自己的能力和成绩感觉沮丧的学生经常难于劝阻,甚至在毫无疑问的证据和对相反面行为进行适当表扬的鼓舞下也是如此?为什么此类证据和表扬从他们的头脑中漂流而过就像水流过一个筛子?

笔者倾向于提出一个假设,……即所有的人都会被自我感觉良好的愿望所吸引,他们将欢迎表扬而且感觉是当之无愧的。然而,我们需重提一些经验性发现(Swann1996),表明那些有否定的自我感觉的人们更喜欢依靠那些使他们意见变得强大的人们所组成的团体——甚至是那些使他们受到毁誉和虐待的人们所组成的团体。这似乎表明,(在一类似宗教小团体人们的自我认知构成了一个稳定的信仰系统,这个信仰系统是顽固而拒绝变化的……正象Swann称呼他们的,当遭遇与他们所认为的自我确认有差别的证据时,此类差异)将会使他们做出非理性的反应,进而“沉溺于固步自封”折价为充满喜悦的阳光的乐观主义,如果简单测量工具被用于“激发”和提高自尊的话,那么所有在心理学上、社会学上,以及教育学上设置的种种(容易招致沮丧的)障碍都将旁落。

……笔者表示,从社会科学的观点角度,那些无效和弱的发现同那些强有力的发现一样具有启发意义。我的结论是:由Rosenberg-type自评量表测量的自尊整体与教育本身几无相关,这实际上是一个教育上的显著结论。(TClizzy)

本译文节选自Kristjan Kristjansson(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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