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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大事儿有静气儿,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处理状态,我一直在努力,却每每不能做到。
答辩之前的晚上,我睡得不好,我不自觉把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了好几遍,等到天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已经答辩了好几次了,真心感觉很累。
起了个早,果断把PPT的三分之一内容更新了,我决定把已经和师兄讨论过的,确定的事情给大家分享,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之前,我们一直想留着包袱,消无声息。
从早上8点20到12点整,我所有的思路都在超高速运转,把已经组织好的逻辑推理“背了”个滚瓜烂熟,这次我要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了,是不是太狠了点,当时确实心里有这么个想法:你们不要搞我,否则我绝对会反搞你们。哈哈,我竟然在PPT里用了大家一致认为很FS的动画,我就不信,征服不了评委的小心脏。
中午匆匆在食堂吃了一顿肘子肉,回办公室的时候,顺便在小卖铺捎了一瓶红牛,这种液体对我有30分钟左右的刺激,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毕竟,当你的思维处于高速运转的时候,身体是支撑的基础。
中午没有休息,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半左右,我们拎着东西到了会议室,丫的,前一个占用会议室的硕士还没结束,好吧,等一会儿,结果一等半个小时,我的红牛白喝了。。。
这哥们儿一结束,我们就冲了进去,各位老师早就按捺不住了,直接进入状态:那就先请小张作报告吧。
我环视了四周,觉得下面一片漆黑,这里是一个舞台,我“看不到”下面的观众,只有我自己,这种意识的浮现,标志我终于把状态调整到了自己理解的程度:做科研报告,就像一场培训,无论下面的人有多参差不齐的水平,只要报告人做好引导,耐心,和清晰,就够了,即便是一个完全不懂的人,他也会享受你呈现的整个过程。报告本身就是一场思维活动通过肢体和语言的表演。我的表演风格就是理性的引导和感性的启发并重,引导和启发服务于最好的归纳,争取整个表演过程中少说一句让观众觉得的废话,因为,我要为每一句经意和不经意说过的话负责,整个表演过程中,要时刻与观众保持思维的沟通,用心去感受他们由于思维变化导致的肢体,眼神以及言语的不同呈现,从而及时调整自己的方向。就像《阿凡达》启发的那样:观众是力量的源泉,自己要想充满活力,就要把万千的思绪植根于他们的土壤,吸取变化的气息。
报告到了致谢的时候,我还是要把大家解救出来,毕竟报告内容太多,作为学术报告,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一些个创新点,但是吸引人的东西要想别人短时间去理解,是一件很苦的脑力劳动,因此,我在结尾的时候用了比较诙谐的致谢方式,把大家的思维暂时放回到“生活”中来,让大家都松弛下来。
值得庆幸的地方是各位老师都没有刻意地去问我比较“刁钻”的问题,怀着庆幸和失落的心情,我基本回答了评委们的提问,大家相安无事。主席说下一个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全身酸痛,有点踉跄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咕咚咕咚灌了两嗓子水,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喝多了,竟然是啤酒,我记得一共有16个啤酒,我喝的不多,接近一半儿,但是我还没有哭,和我一起毕业的一个即将去欧洲的小伙儿,主攻白酒,大了,也哭了,不过是在导师走后,嘎嘎,我当时失忆了,也是事后才知道滴。
博士答辩的魅力在于高压的前期,短暂的绽放和事后的宣泄,经历了,值得,不经历,会悔。
感谢参加我答辩会的所有老师和同学,谢谢你们的配合和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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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16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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