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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神经网络的发明来自于对人脑活动的模拟,而这种模拟本身又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理解人脑活动、人的思维活动的极佳视角和方法。如果上文对人工神经网络与人脑的对比、类比和推理可以被接受的话,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地进行如下推理:
输出结果相对最正确,最接近真理,最接近事物的真实本质的神经网络,一定是最聪明的头脑、最有学问的头脑和最懂行的头脑。因此,学术评价必须由最聪明的头脑、最有学问的头脑、最懂行的头脑来做,因此学术活动必须讲学术权威,由已被公认的学术权威来进行高层次人才的选拔、人才评价和成果鉴定**。
但是,真理难以穷尽,事物的真实难以穷尽,而任何人的大脑都是有局限性的,都有没有被训练到/学习到的地方,而对于同一个事物,尤其是一些复杂性的事物,往往必须从多角度、多尺度、多层面进行理解,才能得到最接近该事物本质的正确认识,因此,学术在讲权威的同时,又必须讲民主(对社会重大事务的决策也是同样的道理),而绝不能仅以某一两个,某几个权威为标准,应多听几个有学问的人的意见,多听几个不同专业方向/专业领域的学术权威的意见,而不能只听某一两个专家,或只听某一类专家的意见(学科的局限性在许多专业学科中都比较明显,我的体会是,有许多类型的文人相轻都来源于学科的局限性,学科的局限性是一个重要根源而不是为人品质之类的问题)。此外,学者的固执,尤其是学术权威的思想固执,是许多学者的共同缺点。不懂装懂的大学者、大专家,在其不懂装懂状态下给出的意见尤其有伤害力,这种例子在历史上很多见,就不举例了。因此,学术民主和学术权威必须互相结合:在学术圈里必须要讲学术权威,否则就乱套了;但在学术权威中也必须要讲学术民主,否则也容易乱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尚未被公认的人中也许有学术水平顶尖的人,事实上所有顶尖水平的人在未被公认以前就已经达到了顶尖水平,但就整体而言,学术圈的学术评价活动不能由尚未被公认的人来进行学术评价,至少他们没有这个责任,也通常不能越俎代庖。但是,对那些尚未被公认但学术水平可能拔尖的人进行认定、鉴定,却是已经被公认权威的人的义务和责任,尤其是担任了评委等学术性职务和头衔的学术权威们的义务和责任。学术权威可以因为学术观点不同而给出否定评价或给出‘保留意见’的意见,保留意见本身也是种意见,但不可以装聋作哑地无限期拖延,任何人,只要他/她提出了基于自行负责的基础上的要求进行成果鉴定/评价的请求,学术权威都有责任-而不仅仅是义务-进行反馈,有理说理,有错说错。不作为、不评价(不论好坏评价)、不推荐则应被视为一种失职甚至渎职。
后续的话:科研成果的学术价值判断
对于一个科研创新成果,最有判断能力的人首先是创造者自己,其次才是学术权威。“所有顶尖水平人物在未被公认以前就已经达到了顶尖水平”,而且他/她自己应该会很清楚这一点。对自己的创新成果的价值都判断不了的人,肯定不是真正有学术水平的人,而且其成果十之八九是糟糕的。这就好比一个文物盲提着从家里无意间搜出的夜壶罐子,去找文物专家进行鉴定的情形一样。
对于学生尤其是研究生来说,提着‘罐子’去找老师交谈、请教的情形是正常的,而且应该受到鼓励,从不制造‘罐子’的学生无法成为合格的科研人员,更不会成为优秀的人才。但对于已经独立开展科研的人员来说,这种情形却要尽量避免(找他人请教和交流探讨是正常的,不在此列),尤其是必须避免明明是普通罐子甚至毫无价值的破罐子却利用各种关系甚至自己的权力去为自己的罐子进行不公正的鉴定,甚至自行认定为各种水平的成果和给予各种奖励。任何对学术成果的不公正行为,伤害的不仅是整个学术群体,也伤害制造者自身;不仅伤害真正的创造者,也伤害整个学术群体。把高水平的说低了还好,往往也比较常见,极偶尔地把低水平的错认为高,都可以被认为是难以避免的合理现象;但经常性地把低的说高甚至故意说高,或经常性地把高水平的说低甚至故意把高水平的说低,则是对学术的捣乱,是非常糟糕的学术失范行为。
掌握规矩的人不讲规矩,是对群体的最大伤害。
2008-02-27 20: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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