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被掌声和鲜花聚焦的名人

 

黎在珣

 

许多名人之所以享受盛名，不只是他们取得了常人难以取得的非凡成就，还有那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癖性。也许那些匪夷所思的癖性与他们的成就本来就是联系在一起的，也许那些癖性让他们更具特立独行的个性，也许是那些癖性能够丰富他们出类拔萃的形象，人们常常津津乐道他们的这些特异之处。

法国的萨特，在许多人的印象里，是一位享誉世界的哲学家，与存在主义是连在一起。但知道他是一个在文学方面很有造诣的作家并不很多。萨特的成名作《恶心》表达了对被宰割的外部世界的荒谬和“恶心”；戏剧《禁闭》中“他人就是地狱”的呼喊，刻画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险恶；多幕剧《肮脏的手》则提醒了人们意识到行动的责任、目的和手段的关系、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的道德冲突等。出乎许多人意外的是，当1964年10月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萨特以“不愿被改造成中人”为由，拒绝领奖。值得庆幸的是，萨特的左派立场和不与官方合作的态度，赢得了人们普遍的尊敬，以至于萨特去世时，当时的法国总统德斯坦为了表示对萨特的尊重，也只得以私人身份出席葬礼。萨特有句名言：“你怎样选择，你就怎样生活。”

不愿成为一般人梦寐以求的聚焦对象的当然不只是萨特，还有许多，如帕斯卡尔、康德、佩索阿、笛卡儿等。据说，葡萄牙著名作家佩索阿一生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生活的那个小镇，他说：“真正的景观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为我们是它们的上帝。我对世界七大洲的任何地方既没有兴趣，也没有真正去看过。我游历我自己的第八大洲。”

作为十七世纪杰出天才之一的笛卡儿也不爱抛头露面。笛卡儿成年后，大部分时间居住在荷兰，他不愿意把自己的住处告诉别人，他甚至为躲避朋友而多次更换寓所。笛卡儿的座右铭：“隐居得越深，生活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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