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圕人堂文摘
图谋摘编说明:摘编完本文之后,图谋原打算附一个作者简介。经检索发现了意外情况。笔者实际查看了,俞爽迷先生《图书馆与社会教育》一文确实存在问题,与徐旭《民众图书馆学》第一章第1节“民众圕教育之意义”(徐旭著. 民众图书馆学[M]. 世界书局, 1935.04:2-7。)文字复制比颇高,只是个别表述微调,比如徐旭表述为“民众圕教育之重心”,俞爽迷表述为“图书馆教育的重心”。相关内容亦附录在延伸阅读部分。笔者赞同吴稌年先生“对于此类问题我们必须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待而决不能用当今的学术价值观给予评价。”,本文摘编的观点,不管是出自徐旭先生,还是俞爽迷先生,或者徐旭、俞爽迷二位先生,在今天仍有一定参考价值。
图谋摘编自:俞爽迷.图书馆与社会教育[M]//中国图书馆学会主编;《建筑创作》杂志社编. 百年文萃 空谷余音. 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 2005:77-81.(注:该文原载《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12卷5期,1936年。)
社会教育的对象,是在社会全体,一般民众同沾德化的恩泽同受教育的利益,其目的乃在陶冶民众德性,推广民众知识,增进民众技能,锻炼民众身体,使民众群策群力,同心同德,去树立良好社会的精神,和健全国家的精神,所以社会教育事业的目标是专注意于未受教化者,及有缺陷者,替他们设法改善。
图书馆不仅是社会教育的一种,他实在是社会教育的中心,至少,他对于陶冶民德,推广民智,增进民力,强练民身,举凡设施社会教育之种种目的,都能应付有余。
图书馆教育的重心,既不是馆舍,又不是图书数量之多少和质量的好坏,更不是对象,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说是图书馆的“馆员”,其主要理由有下列各点:
(1)馆员是图书馆的动力——要使图书馆活跃而有蓬勃的生气,积极地发生动力去干教育的工作,去发教育的能力,去收教育的效果,当馆员的是负全部的重大责任,也只有良好的馆员,才会鼓着动力,去负这重大的责任的。
(2)馆员是图书的生命——良好的图书,所藏的黄金,若要使人人得而开掘之,使人人能尽量的择优采掘之,使人人能用最经济最便利的方法获得之,则全在图书馆的馆员身上,对于金矿的内容,当详尽的指示,对于开掘的方法,当明晰的说明,然后书可尽其利,此馆员之所以为图书的生命。
(3)馆员是对象的导师——图书馆的三要素,为图书,阅者和馆员,前二者之所以能发生密切的关系,全赖馆员为之介绍,阅者虽能自修自习,但在千万卷的图书中,当先修习何书?以及如何修习某书等,皆非经过导师的指示不可,馆员是图书馆唯一的施教者,他一面要认识图书,一面要认识阅者,再用种种导引方法,使对象去得到所要的图书,使人可厌其欲,此馆员之所以为阅者之导师,因为馆员是图书馆的动力,所以他可以将死的图书馆,变为活的源泉,因为馆员是图书的生命,所以他可以将死的图书,变为民众的摇钱树,因为馆员是对象的导师,所以他可以将睁眼的瞎子,变为光明的千里眼,馆员既负了图书馆重心的职责,那么,他们自身当具备些什么能力呢?是值得在一面提一提的:
(1)学识方面——馆员既是图书的生命,对象的导师,所以除应当专精图书馆学外,其他各种学问,势不能不丰富兼备,明白了各种学术的范围,各种作品的内容,各种图书的源流,然后方可答问不误,应对得宜,尽指导解惑之责。
(2)品性方面——馆员是图书馆唯一的授教者,那当然不单在学问上,能指导对象,即算尽其能事,还应该在德行方面,以身作则,去潜移默化来馆之人,因此和蔼的态度,诚恳的动作,谦恭的礼貌,勤朴的精神,都应当全备的,庶几可以收学问教人,德化化人的最伟大教育之功。
(3)工作方面——图书馆的工作,原来是一种精细专门的工作,所以负施教之责的馆员,当有缜密的思想,清晰的头脑,周详的方法,处繁的手段,忍耐的毅力,刻苦的手脚,以及不怕难,不畏繁,不避琐细,不生怨尤的处事精神,否则,是不会有好工作实现的。
所以馆员在图书馆内施教,不论是动的,是静的,是呆板的工作,成是失于学问的指导,处处当竭用其精力,综括的说,当图书馆教育重心的馆员,是应当会想,会讲,会干,会写,方才对于处事,对于指导,对于教化,对于宣传,都能绰绰有余的应付。
我们既然承认图书馆是推行社会教育的中心机关,那么,我们办理图书馆,不能不注意图书馆教育的重心——馆员——否则徒废金钱精神,而得不到什么效果的。
延伸阅读:
[1] 俞爽迷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图书馆学家。他曾在江苏教育学院任职,后任职厦门大学图书馆主任,但1936年后,他突然在学术圈消失了。后世学者一度认为他是病退了。但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老师赵霞找到了档案,发现俞爽迷是因为学历造假而退出的;而江南大学吴稌年老师发现,俞爽迷不仅学历造假,还涉嫌学术抄袭。
吴稌年先生在《俞爽迷的图书馆学研究及其瑕疵》一文中曾就俞爽迷的抄袭问题有过阐述:“俞爽迷先生于1936年发表的《图书馆与社会教育》近2000字的论述中,与徐旭先生在《民众图书馆学》一书第一章《民众图书馆教育》中的第一节《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中的论述,除个别字外,其余皆同,俞先生的文章仅仅是多了末段68个字符……即便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种大量的几乎完全‘拿来’的现象,如果没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亦是不可取的,至少在学术思想和规范上来说是不够严肃认真的”。(摘自:张楠.民国学界“翟天临”们的那些事.http://news.yangtse.com/content/672754.html)
[2]吴稌年.俞爽迷的图书馆学研究及其瑕疵[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27(04):82-88.
俞爽迷先生于 1936年发表的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38]表达了俞先生对社会教育的关注。文中对图书馆在社会教育方面的价值作了较充分的论述集中归纳了当时图书馆界在这方面的认识。应当讲其第 4部分关于馆员是图书馆的重心的论述尤其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然而在学习与查阅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在这近 2000字的论述中与徐旭先生在 《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第一章 《民众图书馆教育 》中的第一节 《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 》中的论述除个别字外其余皆同俞先生的文章仅仅是多了末段 68个字符这一点引起了笔者的兴趣也作了一些粗浅的思考。
徐旭先生约在 20世纪 20年代末在无锡的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劳农学院工作该校后来改名为江苏省立教育学院。徐先生在该校担任了 5年的图书馆主任同时担任图书馆实习指导、图书馆学科教授。为指导和教学之需徐先生先后编写了一些讲义如 《民众图书馆学 》、《民众图书馆实际问题 》、《图书馆与民众教育 》等都是在讲义的基础上成书的。徐先生自称 “未曾受过西洋图书馆学的洗礼 ”[39]他在之江大学修业二年由于经济困难而辍学随后参加工作用薪金一方面解决自己的生活所需另一方面供其弟上学 (金大农科学院 )之需。《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是 “赴粤入研究所 ”[40]后于1935年 4月由上海世界书局出版的。可见徐先生的观点与论述是出书在后而至少在 30年代初已形成。俞爽迷先生的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一文则是发表在徐先生的讲义形成之后。而且从已知的俞先生出版的若干种著作中并没有发现关于图书馆重心之论述。因此大致可以确定关于图书馆重心之问题的研究是徐旭先生在先俞爽迷先生在后如是这样则俞先生是将徐先生在 《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中关于 “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 ”采取了“拿来主义 ”组成了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一文的后半部内容。
对于此类问题我们必须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待而决不能用当今的学术价值观给予评价。
首先需要进一步搞清历史的事实因为徐旭先和俞爽迷先生有过一段同事的经历在江苏省立教育学院共事过同时讲授图书馆学相关课程如果钟鲁齐先生论述确切的话大致是徐旭先生先离开江苏省立教育学院而入粤俞爽迷先生则继任其图书馆主任不久亦离开该院前往厦门大学图书馆任职以后两人在学术上还有联系。俞先生有关 “图书馆重心 ”论述的 “拿来 ”是否经过徐旭先生的认可这是需要进一步查考的。不管情况如何我们都应持一种宽容的态度因为实事求是地讲当时并没有著作权之说。由于当时图书馆界人才缺乏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初兴学术观点的雷同现象较多当然这并非是为 “拿来 ”说词而是要提醒在进行学术理论研究的过程中更多地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避免完全用现代的要求和标准去衡量、评价历史现象。当然即便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种大量的几乎完全“拿来 ”的现象如果没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亦是不可取的至少在学术思想和规范上来说是不够严肃认真的。
[3] 徐旭《民众图书馆学》图书信息
徐旭著.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 16 民众图书馆学[M]. 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2013.06.
ISBN :9787501342976
徐旭著. 民众图书馆学[M]. 世界书局, 1935.04.
该书有三篇序言:庄泽宣(1895—1976)、俞庆棠(1897-1949)、徐旭(1902-1974)。庄泽宣序中有“余读之,觉所谈虽无高论,但切实际,而非人云亦云。”“余深信未来之中国教育必将以民众教育为主体,而民众圕又将为民教中心,则此书后,或能引起大众对民众圕之注意,其裨益岂浅鲜哉?”俞庆棠序中开头两句“公共图书馆事业,在民众教育设施上之重要,各国教育家论之详矣。盖教学之方虽不一其途,而图书为教育之优良工具,则无疑义也。”
[4] 赵俊玲,尚巧爱.民国图书馆学家徐旭的阅读指导思想研究[J].大学图书馆学报,2020,38(01):99-105.
徐旭(1902-1974),字寅初,出生于浙江嘉兴一小手工业者家庭。徐旭少年时期家庭贫困,在当地教会主办的秀州中学半工半读,1922年毕业之后留校,曾被派到国立东南大学暑期学校学习图书馆学。1923年8月考取杭州之江大学文科学习,并在课外“阅辄览图书馆学书籍”。1925年,徐旭因经济困难从之江大学辍学,回到秀州中学担任教员兼图书馆主任和事务部主任。1928年夏徐旭奔赴无锡,担任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图书馆主任、劳农学院图书馆主任兼教员。1930年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和劳农学院合并,改名为江苏省立教育学院,两院合并后徐旭继续担任图书馆主任,同时担任图书馆实习指导、图书馆学科教授,讲授《民众图书馆学》等课程。1933年底,徐旭辞去教育学院相关职务。1935年8月赴日本留学。之后徐旭的学术重心开始转移至经济学领域,“他是一位从图书馆学到民众教育而最近成为专攻农村经济、民众组织与训练的专家”。经济学领域的年鉴、词典类工具书中多有介绍徐旭经济学方面的活动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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