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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爽迷:图书馆教育的重心是图书馆员

已有 3268 次阅读 2022-8-4 18:28 |个人分类:圕人堂|系统分类:科普集锦

圕人堂文摘

图谋摘编说明:摘编完本文之后,图谋原打算附一个作者简介。经检索发现了意外情况。笔者实际查看了,俞爽迷先生《图书馆与社会教育》一文确实存在问题,与徐旭《民众图书馆学》第一章第1节“民众圕教育之意义”(徐旭著. 民众图书馆学[M]. 世界书局, 1935.04:2-7。)文字复制比颇高,只是个别表述微调,比如徐旭表述为“民众圕教育之重心”,俞爽迷表述为“图书馆教育的重心”。相关内容亦附录在延伸阅读部分。笔者赞同吴稌年先生“对于此类问题‚我们必须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待‚而决不能用当今的学术价值观给予评价。”,本文摘编的观点,不管是出自徐旭先生,还是俞爽迷先生,或者徐旭、俞爽迷二位先生,在今天仍有一定参考价值。

图谋摘编自:俞爽迷.图书馆与社会教育[M]//中国图书馆学会主编;《建筑创作》杂志社编. 百年文萃 空谷余音. 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 2005:77-81.(注:该文原载《中华图书馆协会会报》12卷5期,1936年。)

    社会教育的对象,是在社会全体,一般民众同沾德化的恩泽同受教育的利益,其目的乃在陶冶民众德性,推广民众知识,增进民众技能,锻炼民众身体,使民众群策群力,同心同德,去树立良好社会的精神,和健全国家的精神,所以社会教育事业的目标是专注意于未受教化者,及有缺陷者,替他们设法改善。

    图书馆不仅是社会教育的一种,他实在是社会教育的中心,至少,他对于陶冶民德,推广民智,增进民力,强练民身,举凡设施社会教育之种种目的,都能应付有余。

    图书馆教育的重心,既不是馆舍,又不是图书数量之多少和质量的好坏,更不是对象,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说是图书馆的“馆员”,其主要理由有下列各点:

    (1)馆员是图书馆的动力——要使图书馆活跃而有蓬勃的生气,积极地发生动力去干教育的工作,去发教育的能力,去收教育的效果,当馆员的是负全部的重大责任,也只有良好的馆员,才会鼓着动力,去负这重大的责任的。

    (2)馆员是图书的生命——良好的图书,所藏的黄金,若要使人人得而开掘之,使人人能尽量的择优采掘之,使人人能用最经济最便利的方法获得之,则全在图书馆的馆员身上,对于金矿的内容,当详尽的指示,对于开掘的方法,当明晰的说明,然后书可尽其利,此馆员之所以为图书的生命。

    (3)馆员是对象的导师——图书馆的三要素,为图书,阅者和馆员,前二者之所以能发生密切的关系,全赖馆员为之介绍,阅者虽能自修自习,但在千万卷的图书中,当先修习何书?以及如何修习某书等,皆非经过导师的指示不可,馆员是图书馆唯一的施教者,他一面要认识图书,一面要认识阅者,再用种种导引方法,使对象去得到所要的图书,使人可厌其欲,此馆员之所以为阅者之导师,因为馆员是图书馆的动力,所以他可以将死的图书馆,变为活的源泉,因为馆员是图书的生命,所以他可以将死的图书,变为民众的摇钱树,因为馆员是对象的导师,所以他可以将睁眼的瞎子,变为光明的千里眼,馆员既负了图书馆重心的职责,那么,他们自身当具备些什么能力呢?是值得在一面提一提的:

   (1)学识方面——馆员既是图书的生命,对象的导师,所以除应当专精图书馆学外,其他各种学问,势不能不丰富兼备,明白了各种学术的范围,各种作品的内容,各种图书的源流,然后方可答问不误,应对得宜,尽指导解惑之责。

   (2)品性方面——馆员是图书馆唯一的授教者,那当然不单在学问上,能指导对象,即算尽其能事,还应该在德行方面,以身作则,去潜移默化来馆之人,因此和蔼的态度,诚恳的动作,谦恭的礼貌,勤朴的精神,都应当全备的,庶几可以收学问教人,德化化人的最伟大教育之功。

   (3)工作方面——图书馆的工作,原来是一种精细专门的工作,所以负施教之责的馆员,当有缜密的思想,清晰的头脑,周详的方法,处繁的手段,忍耐的毅力,刻苦的手脚,以及不怕难,不畏繁,不避琐细,不生怨尤的处事精神,否则,是不会有好工作实现的。

    所以馆员在图书馆内施教,不论是动的,是静的,是呆板的工作,成是失于学问的指导,处处当竭用其精力,综括的说,当图书馆教育重心的馆员,是应当会想,会讲,会干,会写,方才对于处事,对于指导,对于教化,对于宣传,都能绰绰有余的应付。

    我们既然承认图书馆是推行社会教育的中心机关,那么,我们办理图书馆,不能不注意图书馆教育的重心——馆员——否则徒废金钱精神,而得不到什么效果的。

延伸阅读: 

[1] 俞爽迷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图书馆学家。他曾在江苏教育学院任职,后任职厦门大学图书馆主任,但1936年后,他突然在学术圈消失了。后世学者一度认为他是病退了。但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老师赵霞找到了档案,发现俞爽迷是因为学历造假而退出的;而江南大学吴稌年老师发现,俞爽迷不仅学历造假,还涉嫌学术抄袭。

吴稌年先生在《俞爽迷的图书馆学研究及其瑕疵》一文中曾就俞爽迷的抄袭问题有过阐述:“俞爽迷先生于1936年发表的《图书馆与社会教育》近2000字的论述中,与徐旭先生在《民众图书馆学》一书第一章《民众图书馆教育》中的第一节《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中的论述,除个别字外,其余皆同,俞先生的文章仅仅是多了末段68个字符……即便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种大量的几乎完全‘拿来’的现象,如果没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亦是不可取的,至少在学术思想和规范上来说是不够严肃认真的”。(摘自:张楠.民国学界“翟天临”们的那些事.http://news.yangtse.com/content/672754.html

[2]吴稌年.俞爽迷的图书馆学研究及其瑕疵[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27(04):82-88.

俞爽迷先生于 1936年发表的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38]表达了俞先生对社会教育的关注。文中对图书馆在社会教育方面的价值作了较充分的论述‚集中归纳了当时图书馆界在这方面的认识。应当讲‚其第 4部分关于馆员是图书馆的重心的论述‚尤其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然而‚在学习与查阅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发现在这近 2000字的论述中‚与徐旭先生在 《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第一章 《民众图书馆教育 》中的第一节 《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 》中的论述‚除个别字外‚其余皆同‚俞先生的文章仅仅是多了末段 68个字符‚这一点‚引起了笔者的兴趣‚也作了一些粗浅的思考。

    徐旭先生约在 20世纪 20年代末在无锡的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劳农学院工作‚该校后来改名为江苏省立教育学院。徐先生在该校担任了 5年的图书馆主任‚同时担任图书馆实习指导、图书馆学科教授。为指导和教学之需‚徐先生先后编写了一些讲义‚如 《民众图书馆学 》、《民众图书馆实际问题 》、《图书馆与民众教育 》等‚都是在讲义的基础上成书的。徐先生自称 “未曾受过西洋图书馆学的洗礼 ”‚[39]他在之江大学修业二年‚由于经济困难而辍学‚随后参加工作‚用薪金一方面解决自己的生活所需‚另一方面供其弟上学 (金大农科学院 )之需。《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是 “赴粤入研究所 ”[40]后于1935年 4月由上海世界书局出版的。可见‚徐先生的观点与论述‚是出书在后‚而至少在 30年代初已形成。俞爽迷先生的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一文‚则是发表在徐先生的讲义形成之后。而且‚从已知的俞先生出版的若干种著作中‚并没有发现关于图书馆重心之论述。因此‚大致可以确定‚关于图书馆重心之问题的研究‚是徐旭先生在先‚俞爽迷先生在后‚如是这样‚则俞先生是将徐先生在 《民众图书馆学 》一书中关于 “民众图书馆教育之重心 ”采取了“拿来主义 ”‚组成了 《图书馆与社会教育 》一文的后半部内容。

    对于此类问题‚我们必须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待‚而决不能用当今的学术价值观给予评价。

    首先‚需要进一步搞清历史的事实‚因为徐旭先和俞爽迷先生有过一段同事的经历‚在江苏省立教育学院共事过‚同时讲授图书馆学相关课程‚如果钟鲁齐先生论述确切的话‚大致是徐旭先生先离开江苏省立教育学院而入粤‚俞爽迷先生则继任其图书馆主任不久‚亦离开该院前往厦门大学图书馆任职‚以后两人在学术上还有联系。俞先生有关 “图书馆重心 ”论述的 “拿来 ”‚是否经过徐旭先生的认可‚这是需要进一步查考的。不管情况如何‚我们都应持一种宽容的态度‚因为实事求是地讲‚当时并没有著作权之说。由于当时图书馆界人才缺乏‚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初兴‚学术观点的雷同现象较多‚当然这并非是为 “拿来 ”说词‚而是要提醒在进行学术理论研究的过程中‚更多地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避免完全用现代的要求和标准去衡量、评价历史现象。当然‚即便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种大量的几乎完全“拿来 ”的现象‚如果没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亦是不可取的‚至少在学术思想和规范上来说是不够严肃认真的。

[3] 徐旭《民众图书馆学》图书信息

徐旭著.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 16 民众图书馆学[M]. 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2013.06.

ISBN :9787501342976

徐旭著. 民众图书馆学[M]. 世界书局, 1935.04.

该书有三篇序言:庄泽宣(1895—1976)、俞庆棠(1897-1949)、徐旭(1902-1974)。庄泽宣序中有“余读之,觉所谈虽无高论,但切实际,而非人云亦云。”“余深信未来之中国教育必将以民众教育为主体,而民众圕又将为民教中心,则此书后,或能引起大众对民众圕之注意,其裨益岂浅鲜哉?”俞庆棠序中开头两句“公共图书馆事业,在民众教育设施上之重要,各国教育家论之详矣。盖教学之方虽不一其途,而图书为教育之优良工具,则无疑义也。”

[4] 赵俊玲,尚巧爱.民国图书馆学家徐旭的阅读指导思想研究[J].大学图书馆学报,2020,38(01):99-105.

徐旭(1902-1974),字寅初,出生于浙江嘉兴一小手工业者家庭。徐旭少年时期家庭贫困,在当地教会主办的秀州中学半工半读,1922年毕业之后留校,曾被派到国立东南大学暑期学校学习图书馆学。1923年8月考取杭州之江大学文科学习,并在课外“阅辄览图书馆学书籍”。1925年,徐旭因经济困难从之江大学辍学,回到秀州中学担任教员兼图书馆主任和事务部主任。1928年夏徐旭奔赴无锡,担任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图书馆主任、劳农学院图书馆主任兼教员。1930年江苏省立民众教育院和劳农学院合并,改名为江苏省立教育学院,两院合并后徐旭继续担任图书馆主任,同时担任图书馆实习指导、图书馆学科教授,讲授《民众图书馆学》等课程。1933年底,徐旭辞去教育学院相关职务。1935年8月赴日本留学。之后徐旭的学术重心开始转移至经济学领域,“他是一位从图书馆学到民众教育而最近成为专攻农村经济、民众组织与训练的专家”。经济学领域的年鉴、词典类工具书中多有介绍徐旭经济学方面的活动和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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