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乃基

在《南方周末》上看到一篇有点意思的短文。

“人脉”既断，“文脉”何存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 陈明(北京博士生) 发自：北京 最后更新：2012-08-09 15:32:20

http://www.infzm.com/content/79504

曾在建筑行当混迹过几年，所遇专家、官员，很少在意建筑师的人文素养，更多关注其术业是否专攻。我们的建筑系主任就曾对着几位她认为天分不高的学生说，你们几个就学工程造价吧，房地产管理太虚。根据何来？工程造价与房地产管理比较，前者偏重技术，后者倾向多元。

有位朋友在南京从事建筑管理工作，她说该市两所大学在建筑领域颇有名气。南大侧重广义建筑学的理念和概念的发展，而东大侧重建筑学和城市规划的技术操练。有规划部门主管领导在选人时就直言：“我们就要东大的，东大的学生出活，南大的学生只会搞概念。”

建筑是一座城市的文脉，规划和建筑能保留和传承文化的因子，靠的还是“人脉”——就是懂得建筑、体味建筑、赋予建筑以生命和价值的人。然而，这种“人脉”却在知识的教育阶段和社会的遴选阶段不断地被割裂！“人脉”既断，“文脉”何存？

本文不涉及东大和南大的建筑学理念，不涉及更为复杂的所谓“人脉”与“文脉”，就说说东大和南大吧。

博主在东大供职30余年，再怎么自称客观公允，文中也难免在无意之中有所偏好。好在科学网上也不乏南大的博主和游客，可以指出、更正。

记得博主在30多年前初到东大（当时叫做“南京工学院”，简称“南工”），有人说起，南大和南工的学生，不带校徽（博主先打算写此文，行文至此，引出了“沦落的校徽”），走在大街上，一眼就看得出来，谁是南大，谁是南工。前者活泼、浪漫，后者严谨，甚至刻板。这有几分道理。南大，所谓“综合性大学”，主要由理科和文科组成，理科，漫游于未知的自然界，充满遐想；文科，当年（80年代）主要是传统的文史哲等，陶醉于诗情画意之中。而南工，接过由南大发现的自然界的规律，再严严实实不折不扣地“封装”到“科技黑箱”（ 博主关于“科技黑箱”论文被摘编用作2012高考语文试题）之中，要考虑到安全、便宜、方便，种种限定，还有形形色色的“参数”，又怎么浪漫得起来？而浪漫者如南大，他们又懂得社会吗？而……

至于“东大的学生出活，南大的学生只会搞概念。”倒是与博主在另文 搞事，做人；搞人，做事中所说到的那位老农的话：“新书可以搞事，老书晓得做人”，如出一辙。类似地还可以连上几句，如：

南大，可以做情人而不能过日子，东大，可以过日子而不能做情人。

当然，这些年来，上述情况也发生了不少变化。譬如说，南工，已经改名为东大，增加了理科，尤其是文科的分量。博主也在此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南大，一方面增加了多少应用型的文科，另一方面也“内涵式”，也就是有选择的挖人(显得比东大“一锅端”的并校来得聪明)，扩展出不少工科。“两校”之间的恩怨，剪不断理还乱……。说不得“恩怨”二字，还是说合作与竞争吧。目前看来，二者有趋同之势。

或许，要想让情人的浪漫和度日之平凡“辩证的统一”，找南大的工科，或者东大的文科，会是不错的选择。

上述论调多半适合于北大清华、复旦交大、南开天大、武大华中、中山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