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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言,枣以“其果被打落地,草中找而食之”得名为枣,意指“找着吃的果子”,简而言之为“找”,文而记之为“枣”;柳以“伐用其枝,留其干复生”得名为柳,意指“留干用枝的树”,简而言之为“留”,文而记之为“柳”;槐以“会聚其下纳凉消闲”谐其“会”音得名为槐,意指“会聚可人的树”,简而言为“会”,文而记之为“槐”……如此解得几乎全部常见树名,颇自得其乐。唯对柿树一名不能释怀。
曾问同事柿树得名由来。同事解释,柿果可以鲜食,也可以晒制柿饼干食,尤其后者充饥耐贮,有铁秆庄稼美誉,因此柿树就是食用充饥的树,即食(古文中与饲同音同义)树柿树。同事之言不无道理,但想到许多干果类果树都有铁秆庄稼之誉,对其不免存疑。
今天下午看到路边柿树,落尽绿叶的枝冠满满倒吊橘红圆果,脑中灵光一闪,顿悟:柿树即市树,果如市场人群聚集的树。柿果富含单宁,进口涩舌,必须脱涩才能食用。传统做法是留果在树,使之经霜自然脱涩(柿树普遍栽培后才有人工脱涩技术,远远晚于柿树得名),因而才给人以枝冠果实如市的深刻印象,其他果都没有这个特点,因而称其为市(柿),既形象通俗,又得其要领,可谓神韵毕至。
由该树省悟柿即市树
市果状貌更形象
挂果如市,待霜脱涩
路中与白水江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杨科长谈论柿名,又悟得柿与涩二字读音相近互谐,柿树从涩谐音得名亦未偿不可,因此自疑前述所言。交谈中又意识到柿可从涩得名,涩未偿不可从柿得名。进而想到,市是单字,涩为合体会意字,在造字历史上前者出现较早,是更早被古人普遍认识到的事物。人是社会动物,对市的认识体会深刻,因而较早形成市的概念,引申用来称指柿树顺理成章,进而又由柿的涩体会并总结出涩的概念,直到青铜刀出现后,才由磨刀活动中再次体会到涩滞之涩,因而组合水、刃、止三个单体字会意造出“涩”字,表示磨刀加水仍然刃锋止步不进的情境,与食柿涩舌同感。
2018-11-3于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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