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古老的一个

武夷山

《读书》杂志2013年第8期发表颜榴的文章“孙维世的火焰”，文章最后一段说到：

要真正前行，必须听清源头的声音。美国诗人艾米丽. 狄金森曾说：“如果我们不可兼得，要古老的一个”。作为“古老的一个”（相对于现代和后现代），斯坦尼和孙维世，就是那个我们向过往悉心查访的源头吧。

我在李泳博主的文章《高迪的房子》（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9992-702810.html）后面评论说：

他要回到“原点”。在某些领域，如中医药，要想搞得好得回到“原典”，比如《黄帝内经》，不管原典有多少错误，却能给后人无穷的启示，比较正确的晚近的著作、晚近的思想却缺乏启示力。我先把这个观点抛出来，有空再论证。

第二天，李泳老师呼应我的观点，又写了《回到原点》（http://blog.sciencenet.cn/blog-279992-703101.html）。

我的同事张超中和我合写的《论传统与创新：原创性的回归》（收入李喜先等著，国家创新战略，科学出版社，2010）中说：

 对于现代科学体系而言，创新的对象主要限定于物质层面，几乎没有人文要素，这种“新”具有内禀价值，新的学说总是涵蕴旧的学说，使旧学说成为新学说的一个特例；而对于中医药为代表的传统知识体系而言，既研究物，又研究人，充满人文要素，“老”反而具有内秉价值，新的学说一般不是推翻老的学说，而是在老学说基础上翻新，并在其他新元素的刺激下发生蜕变，蜕变后并不改变基本形貌。这是创新方式的一阴一阳，人类社会的发展需要这样的阴阳互补而不是替代。因此，从思想方法来分析，中医药的创新之所以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是因为现代社会的主流价值不足以替代传统价值，在“扬弃”传统文化的同时“迷失”于寻寻觅觅之间。

 总之，为了实现创新，我们肯定需要吸纳、消化多种多样的精神食物，这些食物之间也许是“相克”的。此时怎么取舍呢？窃以为，“如果我们不可兼得，要古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