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初,尚珠丽从美国马塞诸塞州的家乡,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她意外收获了自己的爱情——与丈夫王培明相识、相知。经历了分居两地、聚少离多的考验,他们依然选择在一起,成为那个年代少有的 “中西合璧 ”夫妻档。
不仅如此,2006年,他们与好友萨洋夫妇合伙,把闲置的小学校舍改造为慕田峪长城脚下远近闻名的 “小园餐厅”;又把校舍旁的村粮库改为 “小园玻璃”艺术作坊;为了迎接北京奥运会,他们把农家饭馆装修成为“大路馆儿 ”,农家小院挂牌成为 “小庐面 ”;又让旧琉璃瓦厂变身“瓦厂酒店”。
独具特色的餐馆儿、民俗院,建起了一条中西文化交流的纽带,也成为他们夫妻生活一个特别的归属,一个别样的“家”!
一辈子的决定
我的家乡在马塞诸塞州,一个叫“Shelburne Falls”(霄本村)的地方。我的家人都对外语很感兴趣,妈妈教法语、西班牙语和拉丁文。高中时,我就读的学校与其他公立学校不同,设置了一些在其他学校学不到的科目,比如:亚洲历史、非洲历史、不同地域文化比较等等。
其中的一个老师曾经旅居印度多年,对印度教、佛教、道教都非常有研究,课讲得亦十分生动有趣。在他的影响下,我从10年级就开始对亚洲文化着迷。在马州州立大学入学时,我主动向校方表示自己想学习一门亚洲语言的愿望,所以从1973年,我开始正式学习中文。
大学毕业后,我在美国外交部实习过一段时间,但实习期结束后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这之后我搬去了加州,并申请就读加州州立大学的研究生。在那期间,我认识了一位教授,他1980年曾到过中国,参与过一个中美合办的企业管理培训中心的项目。当时,这个中心恰巧需要一个会讲中文的美国人来做协调人。
神秘的东方一直牵引着我的心,于是在1981年,我第一次来到中国。那年4月到11月底,我们在大连理工大学(当时的大连理工学院)开短期的学习班。接下来的几年间,我随教授成立了一个贸易中心,帮助一些美国小公司来华做投资。1986年,在协助美国某公司去上海做砂布生意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丈夫培明。
在我眼中,培明是个从小就自力更生、自学能力非常强的人,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中国传统的教学方式通常是老师传授知识,学生吸收储备知识之后,学以致用,培明却是个例外。他的好奇心特别强,这也是这么多年他最吸引我的一点。那时候我们一个住在大连,另一个住在上海,没有网络、电子邮件等先进的联络方式,就像“牛郎和织女”一样,别说见一面了,连通一次电话都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在那个年代,一个外国女人和一个中国男人谈恋爱,在中国还很少。虽然我们时不时会去彼此的城市,但很难说我们能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为了结束两地分居的生活,我帮培明在美国申请学习一年,利用在美国生活的日子增进对彼此的了解。1988年,我和培明在美国我的家乡结了婚,之后又在上海举办了一场中式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