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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还有价值吗?
武夷山
1993年第6期《读书》杂志发表了张汝伦先生的《理想就是理想》,文章说:
意识形态告诉人们: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乌托邦则表示:存在的是必须改变的。
博主:这里不提那些借乌托邦或反乌托邦的名义欲达到其他目的的伪君子,而只讨论态度真诚的善良者。善良者之所以反对乌托邦,是因为追求乌托邦可能带来比现状还要糟糕的结果――这在历史上多次发生;善良者之所以憧憬乌托邦,是因为现状实在无法忍受。如今,在改革开放的方向、策略、速度等方面的一部分激烈争论甚至是互相攻讦,偏偏发生在这两类善良者之间。其实,两类善良者更应该联手对付另一帮人。
话说回来,大概也只有我这样的愚者才发出上述议论。因为两种善良者都可能对他们认为的“骑墙者”无比痛恨。
赵剑雄的随笔集《糊涂人生》(辽宁人民出版社,1992)里面有几段话,意思和我有接近的地方。当然,作家的表述更漂亮:
我想大约变革是人类永远的渴望,旅行是一种空间的变革,而表现在时间上的这种渴望,二十年前的文革即为一例。人们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当然希望它是好的,其实却只要它不同于此刻。这不同有时候变得更坏。
人在旅行时常常遭遇的也是更坏的处境。但这并阻挡不了人们出门。
因为希望总是美妙的。
《糊涂人生》中还有不少一点都不糊涂的文字,例如:
文字,至多只是分币而已。(125页)
文字总是一种不满足的产物,如婴儿――是父母不满足于匆匆过世的产物,即使万事已足。
这又与读书不同,读书仿佛逗别人的孩子,可以只有轻松的一面,因为介入程度较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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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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