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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上山赶上毽友们没散场,踢了二十分钟。前阵子风大我总是丢毽子,他们让我去进修进修再跟他们踢。我没进修,他们也还是让我踢了。
踢没几个,一个阿姨三岁半的小孙子也来凑热闹。阿姨不让他踢,嫌他捣乱,我倒是觉得是练习小孩子平衡和准确度的一个好练习。阿姨为了不扫我们的兴,把他撵走。撵他时候小朋友喷口水,阿姨说,你再喷我打你,并作拍打状。小朋友更是得兴,继续喷;他奶奶继续威胁要打他。我说,阿姨,你不想让他喷就不要说他。阿姨抗议:我不希望他喷当然要管他,不说他他怎么知道。我说,你越说他越喷。阿姨说:喷我就是要说。我不知道怎么跟阿姨解释,小孩在旁边果然又喷了。在阿姨眼里我这没孩子的书呆子没资格跟她提教育的建议。
对于小孩子的负面行为最好的方法是告诉他不要再重复这个动作之后冷处理,而不是反复训斥他。昨天那种情景特别明显是小孩子通过喷口水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大人的斥责就是对他成功吸引注意力的一种反馈,他会get the point,我只要喷口水她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这就是对他负面行为的一种reinforce,小孩会继续这种行为。如果他喷了口水是冷处理,没法得到大人的注意力,那么他就会换一种方式。
我下山时候细细品味阿姨的那句话:喷我就是要说。我们教育里面有太多直觉跟真相相违背的例子,如果有基因遗传记忆,为什么我们一代又一代仍然保留那些极具欺骗性的直觉呢?教育是一门复杂的艺术,也是一门有意思的艺术,因为牵涉太多人性的不确定和不稳定性在里面。我下次该怎么跟那个望孙成才的阿姨说清楚这个问题呢?
[忙碌之余只能码这种豆腐块小文记录生活。有时候想彻底不码博文,但又觉得这些点滴流逝了很可惜。刚才写论文时候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起身从书柜上拿了本书,就死活想不起来了。仅以此文哀悼我那一闪而过并无法失而复得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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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7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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