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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诗
武夷山
(发表于科学时报2003年3月28日)
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诗歌是离不开想象力的。科学观念上的重大突破往往也离不开想象力。从这个意义上说,科学与诗不应当是冰炭不同炉的。事实上,从古至今,从中国到外国,还是有一些科学家与诗人合为一体的人物的,尽管为数不多,如我国汉代的天文学家兼诗人张衡,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兼诗人罗尔德.霍夫曼。江泽民主席当年的老
达尔文的祖父、著名医生、植物学家和博物学家兼诗人伊拉斯穆斯.达尔文(1731-1802)曾用蒲伯体的诗篇来反映其进化论思想,比如,在《自然神殿》中,他写道:
“无尽的波涛之下的有机生命
生养于海洋的珍珠般的洞穴中;
起初形态甚微,用放大镜也看不见,
它们在泥沙上移动,或将水体洞穿。”
在同一首诗中,他又描述了一种块菌的无性繁殖:
“于是,孤独的块菌在土里厕身,
从父系的茎中伸出块茎。
它自由地呼吸,没有雄蕊,
不是由种子诞生出的后代,不需要母爱。”
他的诗篇不仅影响着他的孙子,还影响着英国的一批浪漫主义诗人,以至于大诗人科勒律治将在诗歌中进行理论思考的倾向称为“达尔文化”。
与科学家写诗形成对称的是诗人谈科学。屈原深刻的《天问》至今悠然在耳畔回响。英国大诗人蒲伯(1688-1744)在其《人论,书信体诗文第一篇》中提出的宇宙论问题,人们至今还在解答之中:
“星系如何集聚成更大的星系?请观察思考。
有哪些行星在环绕其他的太阳迅跑?”
在同一首诗的后面,他似乎为统计学奠定了基础:
“整个大自然不过是您把握不了的大艺一桩;
整个偶然性就是您看不见的那个方向。”
在《艾萨克.牛顿墓志铭》中,蒲伯又写道:
“大自然和自然定律都在黑暗中躲藏
上帝说,让牛顿问世!于是一切大白于天光。”
英国现代派诗人J.C.Squire(1884-1958)在其《讽刺诗体集》中对蒲伯的上述两句诗做出了回应:
“此情形并未能持久:魔鬼喝道“嗬!
让爱因斯坦问世!”世界又变得难以捉摸。”
蒲伯在其《论批评》中有两句诗,可能适用于描述科学期刊稿件的评审人:
“让那些本身较杰出者去教育别人
让善于写作者去放开手脚进行评论。”
《新大陆诗双月刊》2002年8月号上,北塔先生在《从窗里看雪》一文中说,“我至今没有发现一个将科学与诗成功结合的人”,不知他心目中的成功标准是什么。至少,去掉“成功”二字,将二者结合的人还是有的。也许,我们可以将今后我国能不能产生更多的科学家兼诗人或喜欢“触摸科学”的诗人,作为教育改革、教育制度是否成功的最好判据。
参考文献
N. C. Craig Sharp, Nature’s laws revealed in rhyming couplets, Nature, 2001, 413 (6852): 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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