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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维也纳向西北去布拉格,车行在波希米亚土地上,美丽的田野散发出一种自然奔放的气息,让人想起流浪中无拘无束的吉普赛人。吉普赛人(Roma)来自印度的北部,一千多年来周游世界,被基督教人视为异教徒,俄国小说里称为茨冈人,欧洲人以为来自埃及,在15世纪有一部迁移到了这里。载歌载舞的拉兹和那些姑娘们还在印度赶着大篷车流浪,野性奔放的卡门,《巴黎圣母院》里美丽率真的艾斯梅拉达,伴着激情挑逗舞蹈里的那个家乡曲子“吉普赛人歌”早已被法国人称为“波希米亚之歌”了。波希米亚是他们在欧洲的一个聚散地,这地区的艺术风格和生活态度也相互渗透。吉普赛人自由不羁地流浪,卖艺为生,不信上帝,蔑视主流传统,顺从自己的命运,纵有苦难也无怨无悔。在宗教气氛浓重,相信只有一个绝对真理的欧洲,这里相对是个宽松的土地,上世纪60年代,“波希米亚”成为追求自我,实现心灵满足,向循规蹈矩主流生活挑战的标记。
也许只有在这宽松不羁的环境中,反而能够固守各自的传统,耐得住寂寞,不追潮流,保有一份古风的纯真,却拥有了追随潮流丢弃的最有价值财富。
离开维也纳三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捷克的克鲁姆洛夫(Cesky Krumlov),中国游客称为CK小镇,这是一个称为最美小镇的世外桃源。
欧洲有好多个小镇都称是最美小镇。法国的鲜花小镇依瓦尔(Yvoire),有600年历史的城堡,夏天村庄坐落在一片花海中;意大利的彩色小镇布拉诺(Burano),在威尼斯湖中小岛上,房屋五彩缤纷,渔船在雾霾中也能看到家;瑞士的环保小镇温根(Wengen)有禁车的百年传统,雪山阳光空气清新充满了阿尔卑斯风情;希腊的落日小镇伊亚(Oia)在圣托里尼岛的悬崖上依山建屋,白墙彩窗童话般的建筑,在落日余辉依衬下,如幻如梦。
克鲁姆洛夫则像一个世外桃源,中世纪的时光仿佛在这里静止,伏尔塔瓦河在小镇中蜿蜒穿过,缓缓流淌的河水,绕回环抱着宁静的小镇,红瓦,尖塔,蓝天碧水如在画中。13世纪这里因地处商途而兴,从14世纪起在捷克大貴族罗森堡家族几百年的艺术熏陶下,到16世纪繁荣至极,成为精致的贵族小镇。近代因交通改变,逐渐孤立,失去了发展。镇里民风保守,20世纪初著名的表现主义画家埃貢·席勒(Egon Schiele,1890-1918),回母亲老家暂住时,因为未婚同居及好画裸体女人,被这里的居民赶出了小镇。镇里人相约不准改建传统建筑,民众捐款维护古迹,拒绝想买下古迹的德国财团及麦当劳的入驻。因此小镇得以保留原色的中世纪风貌。
这老城里大部分哥特、文艺复兴和巴洛克式样的建筑,建于14到17世纪间,自18世纪起建筑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高处望去,两座高塔,一片民居,红顶黄墙,河水流淌,岁月静好。
走过小桥,在旧城路口,我们看到一幅小镇示意图。河流在这儿回旋,将小镇分成两块,仿佛是张太极图。1992 年,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时,评价说:“小城幸运地在5 个多世紀以來平安地发展,因此它的建筑遺风被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來,而成为欧洲中部中世紀古城的一個杰出典范。”它也是捷克一个文化的中心,每年夏至日的周末,在这举行“五瓣玫瑰花节”。
佇立在河流左岸的中世纪城堡富丽堂皇,它是捷克除了布拉格城堡外最大的城堡。
像布拉格一样,同一条伏尔塔瓦河把城镇分成城堡区和旧城区,色彩缤纷,古风盎然。克鲁姆洛夫被称为微型的布拉格。
一条窄窄的小街直往旧城中的市政广场。Jost大教堂绿色尖顶蓝色塔楼在金黄中俏立。
市政广场是旧城的中心,原来富裕家庭住在这儿,四周传统建筑彩墙各异色泽柔和,流淌着浪漫的波希米亚风格。现在市政当局,警察局和旅游信息中心挤在一个14世纪哥特式建筑里,周遭都是旅馆和餐厅,中间那紫灰色楼房的招牌居然是“上海饭店”。
广场上的立柱是黑死病纪念碑,中世纪黑死病横扫过欧洲,这是一段忘不了的痛,宗教也从此,成为无助的人们唯一能止住恐惧的安慰。
镇中的窄巷与依坡而建的房屋错落有致。有些旅客选择住下,悠闲地在这儿漫步探幽。
镇中的尖塔与房屋相映成趣。那圆形尖塔的是圣维塔教堂,哥德式融合巴洛克式的建筑,彩绘塔身,这是旧城区的地标,建于14世纪初。这最古老、最大和最豪华的教堂是当地的信仰中心。
不多说了,多上图吧。
由于是途中路过,我们在这小镇停留不到三个钟头,匆匆一瞥,即为惊艳,城堡区和许多地方都还没看到。克鲁姆洛夫与布拉格间有客车来往,不到三个钟头车程,离维也纳也不远,下次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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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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