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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份,我在学习工作了46年的大学正式退休。为了记住这个重要的日子,国庆期间我在老家江西省吉安宾馆邀请了部分吉安县永阳中学原高中老师和同学聚会。席间我告诉物理老师于明华先生(退休后常驻北京),我可能于11月中去北京出差,如果成行将专程去看望你和师母吴老师。吴老师的老家距离我家约一华里,并曾经是一个大队,算是真正邻近的家乡人。于老师是一个性情中人,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上。11月19日我确因科研工作前往北京出差,北京项目负责人希望我这次科研活动时间能够长一些(以往北京出差每次以1-2天为主)。我已经正式退休,虽返聘一年,但教学之事大大减少,最后一位博士生也于上半年毕业。所以我答应这次可以多呆几天,与项目组成员好好沟通一下,尽量让项目做得好一些。加上我的二弟陪我妹夫(他第一次来北京)已经在北京我侄子那儿了,我也想乘这个机会抽时间与他们聚一下,哪怕是一天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北京的日子一晃一周已过,看望于老师和吴老师的事虽记心中,但时间安排确出现困难。因为,在北京工作的一位亲戚多次诚恳邀请去家里做客,实在难以推辞,武汉学校这边事情也不少,答应和研究生及本科生的交流活动也等着我。况且国庆期间刚和于老师见过面,因此,我原准备周六在亲戚家相聚后晚上乘火车返回武汉,看望于老师和师母的事只好搁浅,准备回武汉后给他们打个电话诚恳道歉。然而这时国家地震局地质研究所来电话邀请我参加下周二上午一个中俄国际合作项目结题的评审。项目是一位构造地质学的老院士和一位老研究员主持,不好推脱只能应允。这样一来多出两天时间,尽管中国科学院地质地球物理研究所一个学生要安排我与他们的研究生谈谈科学研究的体会,但时间仍很充足,看望老师的事没有理由推辞了,必须安排时间专程前去拜访。
周六我们正在亲戚家欢聚时接到于老师的电话,话中充满疑虑地说:“你现在哪里?来北京没有?”,我只好如实回答:来北京已经一周了,由于科研工作时间太紧,原来安排看望你和师母时间上有点冲突。他说:连吃顿饭的时间也没有?我一时无语,连忙告知,现在由于要参加下周二的项目评审,有时间去看望你们了。随即于老师说:其他同学(主要是他教过的几个在北京的老学生,都年过65了)我来联系,并商定下周一中午在位于阜外的世纪华天酒店“如意厅”相聚和吃饭,还说要用车来接一下,我感觉那样太麻烦老师了,坚持不让。于老师还特意申明午餐必须他买单,后听北京同学们说,其实每次聚餐都是他买单,弄得这些老学生们很不好意思。
周一中午,我和二弟(也是于老师的学生)如约打的前往酒店,到酒店时于老师已在酒店外等候我们。稍事片刻,北京的老同学YQJ、CHR、PJG来到。YQJ是早我两届永阳中学毕业,且同在一个大学同一个系学习。记得当年他对我们65级的三个同学情同兄长,大学毕业后我们曾见过几面,刚刚当上爷爷,满面春风,很是得意。CHR同学高我一届,可是当年永阳中学的才女,文理兼通,考上清华大学电机系,是学校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学生,为永阳中学挣了大面子。最近看了她的一些博文,文采不减当年,名副其实才女一个,她已从清华大学教授岗位上退休,并骄傲地告诉我已经荣升奶奶了。另一位PJG同学是CHR高中同班同学,毕业于原武汉水利电力学院,原在三峡总公司工作,后调到北京,我对他不太熟,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午餐很是丰盛,大家回忆往事,尤其是当年于老师授课的风采是大家长讲不衰的话题。我第一次听到于老师讲述当年授课时,有人到学校告状,说他上课不用讲稿是备课不认真,实际上头天晚上于老师都将相关内容牢记于心中。近来看到CHR同学有关于老师往事的一篇博文,对于老师年轻时经历的苦难有所了解,看后很是感动。好在于老师四个儿子均事业有成且很孝顺,在北京给他们购买了好房好车,让他们老两口安享晚年,真可谓“年轻吃尽苦,老来享清福”。午餐后,于老师仍希望用车送我们回去,我们感谢老师一片好意,各自打的返回住处,谢谢于老师吴老师的热情招待。
2011年12月3日于武汉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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