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见闻录4：莫名其妙的改签

翟自洋

（前文《回乡见闻录3：超载的大巴车》提到，因为大巴车超载，一路走走停停，结果到站时已过动车开车时间。）

火车站入口处有咨询窗口。询问车是否确实已开，工作人员告知“这里查不到”，“到大厅4号窗改签”。

4号窗写着“退票、改签……”，窗前的队伍不短。排了不久，听得大厅里有工作人员举着喇叭喊：“1号窗也可以退票！”没有犹豫，赶紧转到才开始工作的1号窗。抱着一丝侥幸，再问车是否开出，仍是“查不到”。这是始发站，天气一切正常，时间已过去更久，索性死了心。“可以退票？”“已过开车时间，只能改签。”“那就改签吧！”——平生第一次。“这里只办退票，不改签！”怪谁呢，喇叭也没说1号可改签，只好怪自己。

折返，4号窗口的队伍越发长了。没走几步，又听到喇叭，“8号窗可以退票、改签”——哈，有改签了！赶紧转移阵地！

再次排到。车票递过去，工作人员一番敲击键盘后，“你这票哪儿买的？”“网上预订的啊！”“这里不能改签网购票，系统里查不到票的信息。”可恶的喇叭，这回可是你不清楚！可是，为何网购票查不到？网购票很另类？

学乖了，铁了心在4号窗排队。喇叭还在继续吆喝。

终于排到。既已得知开车后不能退票，心想，改签后再退好了。这么想着，话就出口了，“车子已经开了，先改签，再退票”——呵，是脑子乱了，逻辑不清，外加天真。

“改签的票，退不来的！”

哦，看来只好认亏了。可怜了年前辛苦购得这么两张动车一等座。

“怎么改签？”

“同一方向，同班次的动车，或者Kxxx，你要哪种？”

“今天的有吗？”——虽然心里估摸十成是没有的。

自然是没有的，都在好几天之后。犹豫中……

“那就改个贵的，说不定还能卖掉。”同乘一辆大巴、误了同样火车的一位老乡在旁边建议。

心想，反正是废了，只好自认倒霉，但也不能白白让他们得便宜——那就还是动车。

一阵快速按键声，很快，车票从小洞扔了出来。时间由15号改为21号，座位由一等改为二等。同时扔出来的还有这样的声音：“补差价92块，打入当时购票的卡。”

什么，可以补差价？无比吃惊。“刚才为何不告诉我可以退差价？”

“你也没问我啊！”

“……”——可是，一开始我就要求（改签之后）退票的啊，自然是为了减少损失。改后的票时间差了6天，我们6天后再来？换成我上初二的外甥女，也不难明白吧？

这时后面的人不耐烦了，开始催促。

“那我再改签一次吧。”

“不行的！只能改一次！”已是不耐烦的口气。

木已成舟，无可奈何。眼前活生生的长着端正五官的年轻的脸，加上一身严肃体面的制服，在我看来，却像是一台没有温度且智能度不高的机器。

看着手里228元票面的两张实名二等座票，虽然算不了多大损失，可是以这样的方式，仍觉难以接受。老乡随后改签的K打头车票，票面价格不到一半。

据人大消息，铁道部将并入交通部，成立铁路运输总公司。他们的服务，会因此变得温暖些吗？

接下来，准备打的去邻近的汽车站，希望可以买到当天的汽车票。问的士价格，有要30的，有要20的，有要10块一人的（一起4个大人），有要15的……终于，有同意打表的。下车时，发现只需起步价5元。

对比一下——

赵霞：公共空间里的“家”（文汇报笔会版，2012-12-09）

内容梗概：作者2008年圣诞节和新年假期期间在德国购买火车票，为了找到最便宜的路线组合，花费年轻的售票员一个小时之久，自始至终，售票员不厌其烦，耐心帮助。期间，售票员把三个班次列车的详细讯息分别打印出来，待作者确认无误后，与三张车票分别装进三个信封，并在信封上写下班车往返地点、日期和发车时间，双手奉上。之后，又打印出作者将要转乘的两个早班地铁的到站时间，微笑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