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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网,看到了柯云龙网友的一条评论,首先感谢他的有益讨论。借着这个话题,咱打算引申一下,再次探讨下孕震区域的界定问题。
[5]柯云龙 2017-6-2323:55【1】
秦老师,我们就是在川滇菱形块体东边界安宁河断裂和则木河断裂做断层土壤气监测的。跟您交流一下我的体会:不论是根据西昌的两次大地震最晚离逝时间和平均复发间隔估计,或是根据离逝时间和地震矩估计,都表明这两个断裂段的强震可能为期不远了,GPS结果也显示安宁河断裂的冕宁-西昌段又是处于高应力积累中的强闭锁段,加上西昌地区400多年的7级地震空区,西昌这个处在安宁河断裂、则木河断裂过渡段的地方,地震潜在危险性真的相当大呢。外加这个地方还有非常重要的卫星发射基地,不得不重视它。我认同老师您说的大凉山断裂等等也有地震危险性,但是资源是太有限了,只能挑最有可能的来做了。 说的不对的地方,请老师您见谅。我是一研究生,正在不断学习中
对上述评论简单回复下,我们对全球地震的研究表明,至少对标志性地震事件(遵循确定性规律),如唐山和汶川大地震等,没有发现存在地震复发周期的实例。
Long long ago,诸多学者聚焦于某大震的发震断裂(带),认为大震仅与一条断裂(带)有关。迄今为止,不少学者仍持有这种认识。
1971年,傅承义提出地震成因的“红肿假说”,认为大震的孕育区是一个较大的区域,不是沿断裂的狭长区域。
后来,我国学者提出了活动块体的概念和定性划分方法,认为一个活动块体可包括N条断裂(带)。
最近,有些歪果仁也终于从梦中睡醒恍然大悟了,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数十年来,地震学家假设个别断层(以及更长断层上的孤立碎片)的断裂与其他断层无关。这就限制了一个断裂带能产生的潜在地震的最大量级。但2016年11月14日,一场7.8级地震袭击了新西兰,随后新西兰南岛中部地区发生了震级大小不等的余震约860次。这也是该岛近代史上规模最大的地震之一,而它摧毁的不仅是道路和房屋,还动摇了人们对地震的认识。近日,一项新研究显示,这场被称为凯伊库拉地震的强震至少涉及12个不同的断裂带,而且,其中一些距离很远,曾被认为彼此之间不会产生影响。
http://tech.gmw.cn/2017-04/06/content_24139800.htm
我们自2010年研究地震预测开始,就清醒地认识到大震孕育与多条断层有关,是一个较大的区域。随着研究逐渐深化,对地震区内涵与外延的理解越清晰,可将地震区定义为:由区域性大断裂围限形成的断陷或隆升块体,块体内部断裂(地震)活动密切相关,相邻块体以剪切或挤压方式相互影响其加载方式或速率,但不改变各自大震(标志性地震)孕育规律。
那么,如何定量地确定孕(地)震区尺度呢?
国外某些学者提出了时间-破坏模型,根据统计检验方法和经验公式等确定孕震区大小,这种搞法与断裂分布无关,其不仅缺乏严格的物理依据,而且未有可信的实证检验。
为解决孕震区定量划分的科学难题,我们提出了如下方法:根据区域性大断裂初定地震区边界;再根据地震活动性和孕震断层多锁固段脆性破裂理论检验划分方案的合理性。如此这般,对全球划定了62个地震区。
若不能解决地震区划分的科学问题,就不明白哪些断裂(地震)是密切相关的,扯大地震预测问题纯属无稽之谈。
扯远了,再回到西昌地震区。一般而言,若某条断裂(带)发生了与其尺度匹配的1次或N次大震,意味着其对应的锁固段发生了宏观破裂,当前孕育周期不可能再次发生大震。安宁河和则木河断裂当前周期已分别发生了两次7.5级标志性地震,且这两条断裂的尺度不够给力,估计下次标志性地震震中要“改嫁”,在地震空区发生的可能性大。所以嘛,才有这样的说法【1】:我们认为,西昌地震区未来大震会发生在大凉山断裂或马边-盐津断裂或之间的某条断裂上,这些断裂均具有发生大地震的能力。
参考
【1】西昌地震区主要断层的闭锁特征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75926-10291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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