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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标本,有明确的采集地点等信息才有价值。但标本馆中常常会遇到只有采集号牌的标本,这些标本可能原来是要补充采集签的,但因为各种因素后来再没有补上。这样的标本,除非后来通过各种途径补充上了采集信息,否则标本的价值大打折扣。
在帚菊属标本查阅过程中,我就遇到一份近乎“三无”但重要的标本(无采集人——字迹认不清、无采集地、无采集日期),这份标本采集信息的最终解决历经了近10年时间。
1. 中国科学院植物所馆藏标本(PE [unnum.]):采集信息仅1个号牌,xxx 2109。采集人字迹很简化,英友仟?查不到该人相关信息。尚无任何历史鉴定。
2. 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的一份同号标本(IBSC [0606965]),同上。尽管有鉴定信息,但采集人与采集地依然未知。
3. 福建师范大学标本馆的同号标本(FNU [0011743]),有详细的采集信息(黄岗山),在鉴定签中给出了可辨识的采集人姓名“黄友儒”。可见号牌上的手写人名是个特殊的简写。
福建师大的标本是2017年12月实地看到的,距第一次看PE的标本(2007-2008)已过去近10年时间。倘若不是偶然间看到福建师大的标本,这号标本采集的信息可能永远不知。
标本上经常有手写的人名、地名,有的字迹潦草,有的是各种简写,增加了识别的难度。一方面可以向他人求教,另一方面可以通过数据库录入的信息、其他同号甚至临号标本中的信息,以及相关文献,进行考证。
关于这份标本的鉴定,首先心叶帚菊Pertya cordifolia Mattf. 肯定是不对的,因为叶背面密被亮黄色小球腺体,因此一开始定为腺叶帚菊Pertya pubescens (Y.Ling) Y.Ling。但后来发现该种茎密被锈色腺毛、总苞显著较短、瘦果被腺毛,2020年发表为新种——锈毛帚菊Pertya ferruginea Cai F. Zhang,并引证了上述3份标本。
为避免类似的情况,有的标本馆要求在装订标本时,就必须提供采集签,否则不予装订,这样就可以避免此类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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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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