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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执,凡百有持》是《彼岸之声》中译本第七章【注一】的题目。原文为拉丁文:OMNIA MEA MECUM PORTO.
据传,公元前6世纪波斯人攻占了希腊城市普里耶涅,允许当地居民携带任何家私逃亡,但不许使用运输工具。在背负各种财物艰难行进的逃亡队伍中,唯有被称为希腊七贤之一的哲人毕阿斯双手空空。波斯人问:你的东西呢?一辈子没攒下什么家私吗?毕阿斯用手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回答说:“OMNIA MEA MECUM PORTO.” 直译为:“我的一切都带在身上了。”哲人的意思是,除了头脑,他别无长物。西人用这个典故往往表示:知识和智慧才是真正的财富。
凡保轩教授在书稿的校对阶段,曾垂询本章题目的译法。如果直译,难以表达作者的原意,意译又失去原文的隽永。我建议译文使用先秦经典中的词语,并提供了若干材料。反复讨论,保轩教授最终定为现在的译法。译文用语和意味出自《诗经》和诸子,虽不见得最为理想,但的确较原译饶有味道。如此可见译者之用心,翻译之不易。
《我无所执,凡百有持》一章的开头以蒲鲁东和歌德的话引入:
站在您大门前的不是加蒂兰,是死神!——蒲鲁东(人民之声)【注二】
过来,来桌边坐下!
谁会在乎这般蠢话?
世界在败坏,浑如臭鱼烂虾,
我们岂能为他把防腐剂涂搽。——歌德【注三】
赫氏在本章开头说:
“虚有其表,老迈而矜持的欧洲不是在沉睡,而是奄奄一息!
昔日生活的最后残余虚弱而病态,勉强能支撑一些时候,让正在分崩离析的躯体苟延残喘。然而它的组成要素渴望新的组合,渴望新的发展。”
本章的题目,其引用前人话语以及作者开头的话,阅读时似乎应当相互参照。尚有待细读。
【注一】译本正文分为八个部分,并无章节字样,本文为了行文方便,姑且如此称呼。
【注二】俄文版原编者注:“站在您大门前的不是加蒂兰,是死神!”——蒲鲁东语,出其《3月10日的哲理》一文的结尾,赫尔岑有所改动。蒲鲁东原话为:“在您门前的不是加蒂兰,不是破产,而是——死神!”
【注三】俄文版原编者注:“ 过来,来桌边坐下!”——引自歌德的《温和的克塞尼恩》(五),引文不尽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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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0 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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