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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事物是否为人们接受、认同,就看它是否具有认知的价值与生活的意义。
人除了一般的生理满足外,还寻求文化的归属与心灵的安顿。
中国的春节与西方的圣诞有着同样的文化功用,而春节更富于人世伦理色彩:奉祀家族祖先,亲人聚会,人们的精神在亲情的浸润交融之中得到升华。
这种每年一度的丰收祭祀庆祝活动,将自然时间分成了不同的时间段落。因此岁收之“岁”与岁祭之“岁”就逐渐成为特定的年度时间标记。商代以“祀”称年,强调祭祀周期,周代继承夏代以农作物丰收为年度时间周期的计时传统,正式将年度周期称为年。
由于政治变革的原因,在近代中国社会出现了两个新年,一是“民国新年”公历元旦,一是“国民新年”农历春节。
农历岁首,本来就建在孟春正月,它很早就与立春节气(这是最符合自然时序的春节)有着密切的配合,我们看汉朝以来迎接新年的节俗中,很多都包含着迎接新春的意义。
腊八节的前身是腊日,腊日在上古时代是最重要的年终祭祀日。人们在腊日这天陈上祭品,祭祀上天与自然万物之神,同时也要祭祀祖先。腊日在上古相当于后来的大年。
腊节起源于上古的岁终大祭,它是蜡、腊两种祭祀古仪的融合。
大年三十,在中国人生活中有着特殊的位置。在中国人心中,这是一个无比温情的日子。
我们可以穷一年,但不能穷这一天;我们可以勤劳三百六十四天,但也要休憩今日;我们可以在一年中东奔西走,四处漂荡,但这天必须回家,只有回到了乡里庐墓之地,回到父母的身边,我们的灵魂才得以安顿。也只有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才能深刻地体味“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这句诗的动人魅力。
正月元宵是一年中唯一的“狂欢”节,人们在这一阶段打破日常的秩序的约束,实现着本性的感官的愉悦。人们祈求婚姻的美满、子嗣绵延、身体的康健与年岁的丰收。有人说元宵是中国古代的情人节,似乎有几分道理。
伴随着近年来中国快速城市化过程,巨量人口在春节前后的城乡移动所形成的春运景观,是人类历史上所罕见的,也是春节在人们心目中神圣地位的完美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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