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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充满了神奇,也充满了“另类”。在人们的眼里,食物链中,植物相比动物,总是处于下端。动物吃植物,植物被动物所吃,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可世界上就存在那么一类植物,偏偏以吃昆虫等动物为生,以致于它们的根系逐渐退化,不再靠从土壤中获取营养,而由动物供应它们必需的养料。
还是让我们看一个古老而又有些凄惨的故事吧。
一大片沼泽地上,一只穿着蓝绿色外衣的小家蝇一边漫不经心地徘徊着,一边寻找着什么可以吃的食物。飞啊,飞,累了,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可以歇脚的“平台”,味道还挺好闻的。它落了上去。“怎么不对劲?身边变得沾糊糊,还这么黑”,更大的不幸在等待着它,它被粘液黏住了,越是拼命挣扎,被黏的越紧。平台关闭,变成了囚笼,无尽的黑暗中它插翅难飞了。接下来,这株小草分泌的消化液侵蚀苍蝇的内脏,把其逐渐变成黏稠状物体。家蝇死的太没自尊了,好歹也是会飞的动物,居然丧命于一株小草!
制造这个“悲剧”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种叫“捕蝇草”的食虫植物。
捕蝇草
瓶子草
食虫植物有其特殊的进化地位。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它们占据了属于它们自己的生态位,主要生活在酸性泥炭地、沙滩、水沼、岩石坡等其它植物不易生存的环境中。上述那个小家蝇的凄惨故事,相传发生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绍泽地上,这里还生活着如猪笼草这样的其它一些食虫植物。为了适应环境,食虫植物的器官特化。这样,在特殊的环境中,生物与生物之间新的特殊关系就被确立了。
当然,这等有意思的植物中的另类,不知吸引了多少研究者的眼光。人们不仅研究它们抓捕猎物的生理生化机理,也研究它们的消化动物的机理。
最著名的研究之一包括近年亚拉巴马州奥克伍德大学的植物生理学家亚历山大· 沃尔科夫的研究,他认为自己破解了捕蝇草的秘密,没有神经和肌肉系统的植物何以在瞬间闭合叶片,又能在几天后自动张开?他认为,因为这是株“电动植物。”
“昆虫蹭上捕蝇草叶子的一根绒毛时,这动作就产生一枚电荷,电荷在叶面组织内聚集,但还不足以激发其闭合,如此一来就可避免捕蝇草对雨滴之类的假警报发生反应。而运动中的昆虫则很有可能再次触动另一根绒毛,从而增加电荷量,导致叶面关闭。
沃尔科夫的实验揭示出,电荷沿叶面内部充满流体的导管向下传导,使细胞膜上的小孔张开,液体从叶内面的细胞流至叶外面,导致叶面瞬间如隐形眼镜般由凹面翻成凸面。叶面翻转的同时就闭合起来,把昆虫困在其中。”
当然,类似的研究肯定还有不少。特殊的生物赐予世界特殊的礼物,生物多样性使得我们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丰富多彩,也使人类研究的对象更加广阔,视野更加开阔。
猪笼草的气味在虫子闻来甘甜无比,但它滑溜的表面却让猎物跌入虎口。
圆面包大小的捕虫堇长满胶黏的绒毛,困住昆虫的脚步,直到消化液开始工作。
口渴的虫子会被匍匐毛毡苔上的水滴吸引,之后便发现自己纠缠在黏性的腺毛丛中。
(本文图片来自百度图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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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1-10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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