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学到大学,先后有三个女生与我同桌。第一次与女生同桌是在小学三年级,那时从外地转来一个小MM,一看就城里人模样,长得白白净净,衣着打扮很时髦,与俺这专穿哥哥们剩下的破衣烂衫的土老帽相比,就像天鹅与赖(此处用赖,不用癞,因为我没那么癞:))蛤蟆。可班主任偏偏让她跟我同桌,我说啥不同意,这太丢人啦,班上所有的同学都是男生和男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唯有我跟女生同桌,还不让人家笑死?当时我就毛了。班主任就是不管不顾我的抗议,他说:“全班就你一个人一张桌,不跟你同桌与谁同桌?”没办法,只好认倒霉了,整整一个学期,都对这位同桌不理不睬,形同陌路。人家倒也大方,不以为意,完全不在乎我冷漠的态度。如今时过境迁,我早已忘了她的芳名,更不知花落谁家。
第二次是在初中,严格说来,她只是跟我挨着,她的名字很好记,日常生活中只要谈到房子,就会经常用到这个数学术语,例如,人家可能会问你:“你家住多大房子?”你在某个数字后面多半就会叫她的名字。她在班上学习很好,可总想跟我较劲,看老师要我写黑板报,她有点不高兴,看老师课堂上表扬我也不高兴,还经常对同学说:“我就不信我学不过他。”可不管她怎么不服,初中整整三年,在学习上还真就无人能超越我,这也是不管我怎么调皮,总能得到老师、班主任原谅的一个很重要原因。班主任的这一“恶习”也被我继承了下来,我只要看到用功的学生,就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如今伊人容貌犹在眼前,只是不知芳踪何处,更不知谁为她盘起的头发。
第三次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班级没有固定排位,大家随意找座位。不过我们可不像现在的同学那么大方,上课时总是男生一堆女生一堆,那时女生也极其稀罕,我们班才六个女生。跟我同过桌的女生至少有三个,有两个还邀请过我去听音乐会,当灯泡的肯定不是我,当时我带着两个女生一起去五台山体育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音乐会。与女生同桌通常都是晚自习的时候,那时教室很紧张,稍晚一点到就没有座位了,所以经常为找不到座位而苦恼。有一位女生很好心,经常先到教室,并用书包为我占一个座位。我可能是班上最爱买书的同学,每个月剩下的零花钱除了看电影,基本上都用来买书了,所以在我毕业的时候,废了老大劲才把四个大纸箱装的书托运回家。很多年以后,老父亲都当宝贝似的舍不得卖掉那些书。我看书有个习惯,不喜欢在书上做任何记号,上中小学时,每次新书发下来,我必定用报纸小心翼翼包起来,唯恐弄脏了。上大学虽然不再包书,但一直保持着爱惜书本的习惯。那个女生有时也借我的书去看,记得有一次她把我买的那本余家荣编写的《复变函数》借去,还给我时却在书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我心里那个气啊,但并没有当面表示出不满,估计她迄今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再也不愿意跟她同桌。
几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这些,也许人老了便喜欢怀旧。那个大学同学在读书时便已是名花有主,因为我们是老乡,所以像姐弟般相处。我没有给她写过信,但她似乎曾经给过我一张相片,可惜真的被我不小心丢到风里去了,连我大学时的照片也不见了踪影。她上大学时留着长发,但最终不是被盘起,而是剪短了。
几年前回到南京,这几个跟我听过音乐会、同过桌的女生还有一帮男生都分别从六合、扬州专程赶到南京与我相聚,令我万分感动,虽说多年未曾谋面,可四年同窗一世情!
最近开始尝试一种新的唱法,初步找到了一点感觉,只是不知唱得如何?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2-29 04:37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