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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迎春半点黄,东风雕叶柳眉长。
轻寒细雨桃源洗,乳燕斜飞彩蝶狂。
紫晕成霞天欲曙,妖姿照水草生香。
红花若误前缘结,不教南庄识绛娘。
桃,蔷薇科李属,为落叶小乔木,是重瓣观花桃的总称。《本草纲目·果部》载:“桃品甚多……其实有红桃、绯桃、碧桃、缃桃、白桃、乌桃、金桃、银桃、胭脂桃,皆以色名者也”。
桃花开,应是惊蛰一候;由于南北差异,西安白鹿塬碧桃花开要略为迟一些。
桃花祥和艳丽,又开在万物复苏的惊蛰,暗喻生机,故诗经时代就用桃花比喻爱情,赞贺婚礼。桃树,原产于甘肃、陕西高原地带,后驯化移植各地,如周南。在诗经时代,周南是指周公旦辖地,即今河南洛阳至湖北北部江汉一带。《诗经.国风.周南》里的《桃夭》篇,就是送新嫁娘、贺新婚的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人。
蕡,读fén,原意为大麻籽,此处形容果实很多;蓁,读zhēn,形容草木茂盛。新娘像桃花一样美丽,多生贵子有如累累果实,旺夫兴家有如茂密枝叶。由此出典“桃花运”。
将正桃花运演译为桃花缘故事的,当数唐时博陵(今河北定县)人崔护写的《题都城南庄》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是唐贞元年间进士,后官居岭南节度使,人们不关心其政绩,到是记住了这首诗。当年,崔护落第后参加“私试”做了一个写判词的小官,清明春游“都城南庄”,遇到诗中面如桃花的女子叫绛娘。与崔护同时代的《本事诗》对崔护与绛娘的桃花缘有记叙。传绛娘不仅艳如桃花,而且略通诗文,在其家墙壁正中悬一副对联:
几多柳絮风翻雪,无数桃花水浸霞。
临窗书桌上有一帧墨渍未干的《咏梅》诗笺:
素艳明寒雪,清香任晓风。
可怜浑似我,零落此山中。
这一故事,在宋元话本《崔护觅水》、南戏《崔护谒浆记》中都有记述,对后世影响最大的当数明末清初浙江人孟蓕的《桃花人面》,为晚明言情剧的代表作。1920年,欧阳予倩改编为京剧《题门记》,传唱至今。剧中将绛娘叫作杜宜春,秦腔《桃园借水》中叫桃晓春。
都城南庄是原长安的一个村庄,据说是现有300多人的桃溪堡村,村子周围原先长满了碗口粗的桃树。此村,建于初唐,原名李家村,后易名芦家村。文革前,“芦家村”有城墙,城门上书有“城南第一塞”。文革中,拆城墙时发现一石碑,刻有“桃溪堡”。 桃晓春一名即源于当地。
因此,绛娘就是陕西关中的一位漂亮女子。现在,清明即至,不知游西安之人是否有缘再见现代绛娘。
桃花并不艳丽,艳丽的桃花是碧桃。碧桃是桃的变种,虽然碧桃一般不结果,是观赏桃,但由于碧桃花异常美丽,古人常用其作为人名。传苏东坡贬迁过都昌时,携碧桃游玩南山,借宿山寺。是夜,碧桃急病,无奈与县城水程长远,舟楫不通,随口吟出一诗:
鄱阳湖上都昌县,灯火楼台一万家。
水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
后来,陪伴东坡去惠州的是王朝云。
秦观也有与碧桃对饮一事。据《绿窗新话》传,一日,少游举觞劝碧桃,有贵官云:“碧桃素不善饮。”意不欲少游强之。不料,碧桃曰:“今日为学士拼了一醉!”遂引巨觞长饮,大有与少游比拼之势,故后人常说在酒席上要防着吃药片的、扎小辫的。少游为之一惊,即席赠《虞美人》词,满座大笑: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其首句化用唐诗人高蟾的诗句: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南怨未开。
后,有人将“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制一迷语,迷底是“凌霄花”。
老头老太没有碧桃的浪漫,却也喜爱桃花,有一种桃花叫寿星桃。
寿星桃,为蔷薇科、梅属落叶小乔木,是桃的变种,宜于盆栽,其植株矮小,花芽密集,花朵重瓣,是春观花,夏秋赏果的优良观赏花木。
本文载白鹿塬碧桃与寿星桃,以供网游清明。
碧桃
寿星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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