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某也是吃饱了撑的来八卦这类事儿。但是这类八卦有时也像搞研 究一样,让人感兴趣。有心计的高官秘书们喜欢交流主子们最近在读什么书。这类信息对某些人很重要。影视作品里也有描述这类事情的场景。比如说科举的题目,就可以从近来皇帝读了什么书推测出来。
饶老师为什么忽然关心起张亭栋来了呢?(
《医药界是否该为“中国人的骄傲”而脸红?》)尘埃落地之后,当然需要有个说法。互联网的时代就是好,什么事儿都可以查到。
镜某以为,
哈医大一院举行“三氧化二砷”造福人类40年庆典活动应该算是个引子。
Quote
据报道:
2月1日午后,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在学术报告厅隆重举行了“三氧化二砷”造福人类40年庆典活动;同时为中药亚砷酸注射液的发明者张亭栋教授80岁生日祝寿。卫生部部长陈竺院士亲笔题词祝贺,称赞张老“潜心中西医结合,造福白血病患者”。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也专门撰文送上祝福。
陈竺作为医疗行政的主官和研究的合作者,”亲笔题词祝贺“也是可以解释的。但是,“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也专门撰文送上祝福”的理由就不那么“自明”了。在时间上,这个“专门撰文”发生在
《中国人的骄傲》之前的大约一个月。凭心而论,《中国人的骄傲》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说法。但是《脸红》中饶老师主张“毫无争议的最大功臣是:张亭栋。” 这个说法大约是来自那篇“专门撰文送上祝福”。因此,有人说这位饶老师是瞎搅合。
应该说在这个问题上有争议。有争议的事情往往是来自多个因素。比如说钓鱼岛的争议,就是因为有很多个因素扯在一起了,因此才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镜某的家训则是“不说也有理”。在镜某看来,饶老师主张 “
毫无争议的最大功臣是:张亭栋” 的说法,与日本说 “
毫无争议钓鱼岛是日本的固有领土” 的说法很相似。
有争议是现实。面对这样的现实说“毫无争议”,显然是不能被多数人接受。就如同日本人的说法不能被接受一样。谁的领土的问题可以讨论。但是在讨论之前主张“毫无争议”,就属于没有常识了。
所谓争议,应该说有两个侧面:事儿的和人的。起初,镜某只是认为是个对事情的看法问题。但是一个多月过后,突然出了个
当事人,把本来就馄饨的事态搞得更加“雾霾”了。因此,很有必要把砒霜治白血病故事中的各类“角色”梳理一番。上海方面是
王振义(1924)和
陈竺(1952)。这两个人是老师学生关系,是内科血液学专家。因此治疗、关注、研究白血病是所谓的职业。与法国人的联系是陈竺留学法国的关系。哈尔滨方面暂且认为是三人
张亭栋(1932)、
张鹏(1940)和
孙鸿德(1935)。三个人的科室很有“意思”:与上海方面专业相近的是张鹏——“1981年毕业于哈医大内科(
血液专业),1990年任内科
党总支部书记、
血液内科主任兼风湿免疫科主任、黑龙江省血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研究生导师;1992年任教授、主任医师;1995年任哈医大第一临床医学院内科教研室主任,中华医学血液学委员会委员、黑龙江省血液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输血委员会主任委员、风湿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治疗白血病是张鹏名正言顺的工作。饶老师推崇的张亭栋是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中医教研室主任、教授。
与张亭栋打民事官司到最高法院的孙鸿德是“1964年7月毕业于山东中医学院中医专业六年制本科,全国统分到哈医大。历任住院医师、主治医师、讲师、副主任医师、副教授、教授、主任医师”。从隶属上看,是与张亭栋同科室的人物,是中医的科班。
依镜某的想象:哈医大里有个专门治血液方面疾病的科室,张鹏医师在这个科室,另有一个中医的治各种“疑难杂症”的
中医教研室(也许是中西医结合), 张亭栋和孙鸿德是属于那里。从张鹏的文章看,好似张鹏和韩是一派,在哈医大是非主流的。而饶老师推崇的张亭栋在医院是主流派。由于张鹏的背景与上海方面治疗背景“相克”,上海在决定与何人合作时选择了哈医大主流派的张亭栋而非张鹏和孙鸿德是一派。应该说上海的选择是合理的、明智的。
作为推理,镜某以为后发的张鹏和孙鸿德提出的三氧化二砷和治疗
某种白血病的说法比较合理。因为张鹏是血液方面的专家,对白血病的分类要比张亭栋和孙鸿德都专业,并且从 “哈医大一院中医科副教授孙鸿德等在对长期存活的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患者随访中得到宝贵的启示” 那里获得了
二级启示。在1990年之前,虽然张亭栋和孙鸿德们治疗白血病也有多年,但是都是是属于“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治疗,作为“专业科班”的张鹏们很不屑张亭栋和孙鸿德们的治疗办法。可是孙鸿德们工作的现实“刺激”了“专业科班”的张鹏们。作为癌症治疗的常识,张鹏们知道,治疗的关键在于如何判断某个药品对某种特定的疾病、特定类型的患者有效。张鹏们凭借对白血病分类理解的优势,把张亭栋和孙鸿德们治疗白血病的病例从新分析处理了一下后,发现了“天机”。这样才能解释 “1995年9月,在第八届全国白血病会议(大连),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专题讨论中张鹏教授中心发言:《三氧化二砷治疗急性早幼粒白血病临床及机制研究》”这个事实。
治病的医生都想知道所面临的怪病的机理,这样才能救人。在治病救人的现场,医生不能以不知道机理而放弃对患者的治疗,而应该是想尽一切去治疗。求助于毒药、毒品都是这个总方针“指导”的结果。上海方面的研究水平高,所以在知道了三氧化二砷治疗急性早幼粒白血病的事实后,搞清楚了机制。这个工作的意义并不是仅仅在于治好了这个少见的白血病。其意义在于对其他癌症治疗研究工作的“激励”。就如同家长用成功人物的故事激励孩子成长一样,这个成功是照射进黑暗中的一缕希望的光线。
中国医学界里有没有在一般人看来需要《脸红》的事儿呢?镜某以为有,但不是屠老太、张大夫们的事儿。有争议自然是有发生争议的道理。镜某说过学术界的事情,
学术团体如何的“不成体统”。最近查看白血病的事儿,又看到了一个医学学会的栏目
第八届全国难治性白血病学术研讨会。开一个学术会议,当然要有组织机构。但是一个研讨会,居然有顾问8人、大会主席1人、名誉主席3人、共同主席12人和执行主席3人,这样学术会、学术人、学术团体不需要“脸红”么?这是要干什么啊??
----------
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