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镜某对饶老师博文的评论,有些跟帖。其中有两个属于“别具一格”的,因此需要回应一 哈。
一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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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于诺贝尔化学奖钟爱生物医学方面的成果,饶毅才更有资格和水平来评论诺贝尔化学奖,我个人认为,以饶毅的学术水平,以及其在科学史尤其是生物学史方面的造诣(饶还是科技史专业的博导),他应该比诺贝尔奖的那些评委(我认识、了解主席)更有资格和能力来评判那(哪)些研究该获诺贝尔化学奖。
在镜某看来,这位仁兄的思考回路相当别致。他以为自然科学的炸药奖可以由那些评委或主席决定,同时还认为因为“饶还是科技史专业的博导”,所以在科学史尤其是生物学史方面就有造诣,因此就具备评论化学奖的学术水平。
的确,在形式上炸药奖是由那个委员会决定的。因为饶是科技史专业的博导,也形式上就有资格带这个领域的博士。如果对事物的认识只是停留在这个“形式”的档次上的话,全国人大就可以认为是国人的最高权力机构了呢。
闲话休提。炸药奖在形式上无疑是由评委会决定的。但是实质上起作用的还在于整个化学界精英“推举”的过程。经过这个过程就会产生出候选人的一个列表,评委会根据这个表再作最后的夺定。这些委员们的见识并不要求有多么高(不需要独排众议),只需要与主流意见保持一致也就可以了。那些委员们大约也不会去兼任科技史专业的博导。因为那毕竟也是个正经的学术领域,不是说知道些学术史上的典故就可以混饭的。即便是饶老师是科技史专业的博导,也不能证明他对化学领域的研究有多么深刻的理解。就冲他说水通道的发现因为不是那类发现中的第一(次)的思路,就说明他对这个行业的理解不够到位。如果这个问题不容易理解的话,不妨设想一下男人以第一次论爱情的情商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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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射线解出的蛋白质晶体结构确实跟溶液中不一样,准确的说,生命细胞还不是标准的溶液,应该是胶状体。
的说法属于一个很常规的“误解”。当然这样的“误解”对结构生物学的发展本身并无大碍,就好比搞固体物理的人并不理解、也不需要理解基本粒子的结构一样。
但是这类“误解”可以被容忍的限度在于不去提、不去论。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也就是说,探讨固体物理时,事先声明了所关心的诸现象与原子核无关。但是如此声明了之后,却又来谈论原子核、基本粒子的结构,就显得有些自相矛盾了。
X射线解出的蛋白质晶体结构是什么?与固体物理解出来的固体的
晶体结构的所指是否一样?这是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主张“生命细胞还不是标准的溶液,应该是胶状体”时,与薛定锷
生命是什么的问题有多么大的差距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X射线解出的蛋白质晶体结构是蛋白质分子的结构,与晶体云云的没有丝毫的关系。而在凝聚态里的
晶体结构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分子”的概念。因为
X射线解出的蛋白质晶体结构是蛋白质分子的结构,因此这个分子不论在水里还是结晶了,都会有个基本结构。这是从分子、原子层理解物质结构的最基本的概念,也是薛定锷
生命是什么的问题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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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论事儿,就“事儿”论是,就“事儿”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