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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作为一名高校图书馆工作者,一方面是自身积极参与科研,一方面是长期服务教学科研。关于论文发表难的话题,持续保持关注与思考。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感知和认知是会存在差异的。稍事梳理一下个人的观察与思考。
当前论文发表确实是越来越难了。涉及的变量很多,比如;版面资源(尤其是高质量版面资源)愈来愈稀缺;研究生教育规模扩张速度较快;论文生产工具、方法亦日新月异;论文发表标准愈来愈高(学术质量、格式规范、学术不端检测等要求越来越高);科研成果评价导向(追求高影响因子、高被引等之外,还有“有效期“问题)。论文类型有许多,研究性论文、综述性论文,还有其他许多种类型。追求高水平论文、高影响力论文等等。以刊评文、以影响因子评文、以获奖等次评文等是长期存在的。同样是SCIE收录论文或CSSCI收录论文,在不同场合是划分为N个层级的,级差可能还不小。存在一篇胜N篇的情形。“普通期刊”刊发的论文,在不少场合,“积分“低甚至可能为零。当前,“普通期刊”的生存与发展亦面临着许多现实问题,版面资源亦在紧缩。论文发表是需要各种“赋能“的,比如OA期刊发表或网络平台(新媒体平台)等发表,被认可方面是存在问题的。比如质疑非同行评审或同行评审质量存疑等等。当前,论文发表的渠道表面上有不少,有的并不难,且确实存在愿意掏钱就有地方给发的情况,但存在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在若干功利性需求场合,有用吗?有多大用?我在工作中,近年接触到一类咨询是,期刊真伪及水平方面的咨询,有一定比例确实是非正规的,甚至是非法的。假如真的很容易或很轻松就能发表的,通常是可疑的,很大比例作者自身是有数的,只是期待走捷径,当然也确实是存在迷惑性很强的。
我自身在科研的路上,亦在跋山涉水。掐指算来,亦有20多年。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各路贵人相助,我是幸运者之一。我是2005年9月晋升馆员职称,当时发表的论文CSSCI收录的近20篇(其中所在省定义的“国家级核心期刊”4篇),参与完成省哲学社会科学项目一项(第4参与人)。据苏新宁《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学术影响力研究报告(2000—2004)——基于CSSCI的分析》(情报学报,2006(2)),2000-2004年图情档学发文最多的前50位学者,王启云排序20(总计18.4分。独著计1分,2人合作第二作者计0.4分。)据赵美娣,缪家鼎《高校图书馆科研产出及科研能力分析》(大学图书馆学报,2007(2)),该文统计了《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04版)》所列的图书馆学、情报学类核心期刊在2002-2005年由高校图书馆作者为第一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把2002-2005年发表论文5篇以上的作为多产作者,经统计,共有多产作者205人。“多产作者(发文10篇以上)一览”表中,王启云论文数15,名列第7。我算是赶上了好机遇。我自2016年开始担任多家期刊审稿人角色,我的感受是今非昔比。我自身的科研产出也大幅下降了。其中,有知难而退的因素,也有追寻科研意义的因素。我自2014年5月开始创建圕人堂QQ群,图谋“圕人堂服务体系“,我期待更好地学以致用、研以致用,为图书情报事业更好地尽份绵薄之力。
为什么C刊论文发表难?以下摘录信息或许亦可见一斑。“C刊论文的发表问题,是我国人文社科学者特别关注的一个问题。根据最新的CSSCI(2023-2024)来源期刊目录,CSSCI来源期刊共有660本,CSSCI来源期刊扩展版共有249本。此外,还有175本CSSCI来源集刊。因此,总共有660本CSSCI来源期刊加上249本扩展版,共计909本CSSCI相关期刊。““C刊论文数据库收录的最早时间是1998年,当年共收录论文60414篇。从2001年起发表数量开始逐年攀升,直至2009年达到了发文量的最高峰102162篇。但从2010年起,C刊论文的年度总发文量,就一直在下降。根据最新的数据检索显示:2023年的C刊发表论文数量为69141篇,这个结果可能不是最终结果,但是离最终的结果也差距不会太大,大概就是7万多篇左右。“(信息来源:学术界那些所谓“学术大佬”到底占去了多少版面?.https://mp.weixin.qq.com/s/WyTLTbpghSVkLeQoQbpR6A 该文编辑推荐语为:“1. C刊高度集中在双一流高校当中,但双一流高校仅仅在我国高等院校中占5%的比例。而双一流高校发表C刊的论文数量却占比高达68%。2. C刊为了提高影响因子和学术影响力,倾向于发表知名单位学者的论文,以此来提升期刊的整体声誉。”)
对于人文社科学者,相对更重视学术专著出版。个人的体验是,学术专著出版也是越来越难的。出版的费用愈来愈高,且其学术价值、社会价值、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等诸多方面,愈来愈令人困惑。我接触有部分人文社科学者,有部分转型发国际期刊论文(英文,SSCI或SCIE收录),有的研究领域是比较讨巧,确实比较讨巧。有的研究领域原本是适合在国内期刊发表的,即便有机会在“外边“发表,价值亦很有限(因为其研究目的、研究意义实际是解决“内部“问题的,目标受众读不到、没读、或读不懂),某种意义上仅仅是为了发表而发表,个人认为部分是属于“吃力不讨好”(但亦尊重其理性选择,辛苦劳作的智慧结晶,有机会发表比没能发表更好)。
有道是白猫黑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理想的状态是目标导向,不要千军万马齐挤在“独木桥”上,多开辟几条“通道”或“赛道”。很大程度上,各自寻求最省力,或主动或被动选择了“直通车”“独木桥”。奈何奈若何?短期内,恐怕无解。对于个体来说,或者具体到对于我自身来说,只好选择“随遇而安”。人生如路亦如书,一边走一边读。选择了学术之路或者说“研途”,研途有山亦有水,一边跋一边涉,苦心人,天不负。
延伸阅读:
(1)苏新宁.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学术影响力研究报告(2000—2004)——基于CSSCI的分析[J].情报学报,2006(2):131-154.
2000-2004年图情档学发文最多的前50位学者,王启云排序20(总计18.4分。独著计1分,2人合作第二作者计0.4分。)
(2)赵美娣,缪家鼎.高校图书馆科研产出及科研能力分析[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7(2):24-29.
该文统计了《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04版)》所列的图书馆学、情报学类核心期刊在2002-2005年由高校图书馆作者为第一作者所发表的论文,把2002-2005年发表论文5篇以上的作为多产作者,经统计,共有多产作者205人。“多产作者(发文10篇以上)一览”表中,王启云论文数15,名列第7。
该文结论:“高校图书馆应该积极开展学术研究,紧跟创新型大学建设的脚步,打造创新型图书馆。要推动图书馆科研的发展,必须从思想认识、管理理念、评价体系、激励机制等多方面入手。思想上首先要认识研究活动与服务工作并不矛盾,研究是为了更好地服务,要培养一批既能在工作中挑大梁,又有较强研究能力的业务骨干,才能提高图书馆的服务档次。此外,科研产出量也应逐渐进入图书馆评估和图书馆人员个人绩效考评的指标体系中,特别是对获得高级职称的图书馆员,更应该对科研有一定的要求。同时,图书馆工作者还应该不断拓展自己的研究领域,把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等方面有机地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参与学校的改革和教学科研工作。在管理中,更应采取一定的鼓励和奖励措施,建立起对研究活动的激励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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