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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生物与化学交叉研究中心蒋洪课题组利用2′3′-cGAMP为母体的光交联亲和探针,鉴定出EF1A1是2′3′-cGAMP的结合蛋白,并发现2′3′-cGAMP通过结合EF1 complex中的EF1A1来抑制蛋白翻译过程。
北京时间2021年9月2日晚23时,国际学术期刊Cell Chemical Biology在线发表了这一研究成果。候英杰和吕恒为共同第一作者,蒋洪为通讯作者。
2′3′-cGAMP(2′3′-cyclic GMP-AMP)是哺乳动物细胞中唯一的环二核苷酸分子,在抗病毒感染的先天免疫反应中起着重要作用。当外源或内源性 DNA 存在于胞质中时,cGAS (cGMP-AMP合成酶)被 DNA 激活并催化ATP和GTP生成 2′3′-cGAMP。STING (stimulator of interferon genes)作为受体蛋白,与 2′3′-cGAMP 结合后,激活下游 IRF3 和 NF-κB ,启动先天免疫反应,以产生抗病毒和抗肿瘤作用。因此,2′3′-cGAMP可用作疫苗开发和癌症免疫治疗的佐剂。
除了STING之外,有研究表明 HCN4(hyperpolarization-activated cyclic nucleotide-gated channel 4)可以通过结合2′3′-cGAMP 来抑制 cAMP 信号传导并减慢心率,而 HCN4 和 2′3′-cGAMP 之间的结合关系尚未得到实验验证;随后另一个研究指出,2′3′-cGAMP 与 HCN4 的 C-linker 口袋没有结合。所以HCN4和2′3′-cGAMP之间的关系仍然是个谜。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关于 2′3′-cGAMP 的研究都集中在其受体STING上。由于细菌衍生的环状二核苷酸,如c-di-GMP和c-di-AMP,具有许多结合蛋白并在细菌中执行各种不同的功能,我们推测2′3′-cGAMP在哺乳动物细胞中可能有更多的结合蛋白,并行使其它未知的生物学功能。
为了研究 2′3′-cGAMP 的生物学功能,首先要了解 2′3′-cGAMP 在哺乳动物细胞中可以与哪些蛋白结合。然而,目前并没有适合的用于鉴定 2′3′-cGAMP未知结合蛋白的工具。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研究人员首先以2′3′-cGAMP为母体合成了可光交联、可进行点击化学反应的探针分子,与Hela细胞裂解液孵育后进行光交联,之后通过亲和pulldown将与探针分子结合的蛋白进行富集,最后通过质谱找到了一些2′3′-cGAMP的潜在结合蛋白。其中,潜在靶点EF1A1由于在蛋白生物合成中的重要作用引起研究人员的关注。
图1:2′3′-cGAMP探针结构及探针标记流程
接着,通过竞争标记、生物膜干涉、放射性同位素标记实验,进一步验证了2′3′-cGAMP优先与EF1 complex中的EF1A1结合,而不是游离的EF1A1。质谱结果显示,2′3′-cGAMP结合在EF1A1与GTP结合的结构域,表明2′3′-cGAMP有可能在细胞中与GTP竞争性地与EF1A1相结合。最后,GTPase assays、体外翻译以及在THP1 WT和STING KO细胞中的实验表明,2′3′-cGAMP能抑制蛋白的生物合成。这项工作提供了一种有效的鉴定2′3′-cGAMP结合蛋白的方法,有利于研究其未知的生物学功能。
图2:2′3′-cGAMP抑制蛋白合成
2′3′-cGAMP通过EF1A1抑制翻译过程,其生理意义有待更深入的研究。比如病毒需要利用宿主细胞的翻译系统合成自身的蛋白,而2′3′-cGAMP的产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会抑制病毒的复制;肿瘤细胞由于基因组DNA不稳定产生的微核会持续激活cGAS,此时2′3′-cGAMP的存在可能会通过影响蛋白的合成而抑制肿瘤增殖。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16/j.chembiol.2021.08.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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