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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去上海参加了临床精准医疗研讨会和第3代PCR(数字PCR)仪器的展示会。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参加学术会议了,只是会议是在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召开的,80年代后期我曾经在这里读过书,很想回来看看,所以就重回校园,寻觅一些回忆。
我读书那时学校名称还是叫做上海医科大学,现在已经变成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了。第一年的基础课部分完全是在学校主校园读完的,宿舍也在校园内的西侧。出了校门过马路就是学校的东区,进了东区校门是一条连接一片草坪的林荫路,向前就是原来上医的行政大楼了,再向东就是中山医院的院区了。
校园和过去大不一样了,雕刻着校名的巨石横卧在校门南草坪上,巨石的背后铭刻着汉朝董仲舒的名言:“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颇具深意。教学楼都现代化建筑了。校园后边我们原来住过土黄色的宿舍楼的位置上,已经红褐色的建筑物,颇有物易人非的感觉。记忆很深的是每到课间和周末,校园的广播喇叭里常常传出“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等歌声,使得我们许多外地的学生,想起了对故乡的眷恋。上海同学大多都住在家里。
那个时候一到晚上,校园里很黑,灯光暗淡。晚间自习饿了,常常跑到校园门口,那里有小混沌担子,担子上一盏弱弱的煤油灯,灯火随风摇曳着,买一缸小馄饨回到宿舍,美美的吃上一碗,舒服极了。
学校东园草坪上不知哪年建立了一组石雕像,头一次见到,是纪念创建上医的诸位先贤的。上医创立时始于1927年,当时校名为国立第四中山大学医学院,是中国创立的第一所国立大学医学院。这些先贤塑像和一座医学生校训碑,使人感到了上医历史传承和文化氛围。
基础课结束后我是到附属华山医院工作学习,住处还是在学校校园里。那时每天要从华山医院往返到学校,常常是步行在连接两处的乌鲁木齐路上。乌鲁木齐路是条很幽静的路,路两侧都是一座座毗邻的小洋楼,美国和法国总领馆也在这条路上。这次会前偷空又在这条路上走了走。
研讨会是在中山医院会议中心(18号楼)开的。会议中心盖的很现代化很漂亮,各个学术厅都是用塑像先贤的名字命名的。楼下前厅有一幅大型油画,可能描绘的是当年上医前辈们在讨论建院时的场景。在北京工作时,我的导师说过我是海派。那个时候还真不知道什么是海派?什么是京派?不过这次来开会还是感觉到上医特有的文化传承。不过,这次来开会的大多是中山医院和上海的学术单位,北京来的不多。不知道这里是否真有门派之分?
据说复旦有个民间校训:“自由的前提是无用”,其来源也没时间去考证了。今年夏天,复旦大学外文学院院长曲教授在学院毕业典礼上谈到了这个问题,
他说到:读书坚持自由而无用,这就意味着我们读书不是为了用于他人所规定的目的,而是为了自己独立的生命体验。读书不是为了寻找他人给出的答案,而是为了自己能有更大的思想自由。
德国哲学家叔本华(Arthur Schopenhauer)也有不要读死书这样的思想。他说:“But, in reading, our head is, however, really only the arena of someone else‘s thoughts.” (然而,读书的时候,我们的头脑真可能成为了别人思想的竞技场)。言外之意大概是,读书的时候,不仅要了解别人的思想,更重要的是还要有自己的认识和自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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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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