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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新已成为当今世界潮流的时代,DARPA(美国国防部先进研究计划局的简称),作为过去近60年来全球颠覆性技术创新的典范,其模式为越来越多的国家、政府部门和大型企业所追随。自本世纪以来,尝试建立类似机构的国家或地区至少包括加拿大、英国、欧盟、俄国、日本等。早在1990年,美国政府和国会就尝试建立民用版DARPA,如美国商务部属下的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NIST)推出先进技术计划(The Advanced Technology Program,简称ATP)。后来,由《2002年国土安全法》授权美国国土安全部于2003年设立了国土安全先进研究计划局(HSARPA)。更多的尝试还包括:美国情报先进研究计划活动(IARPA)、美国能源部ARPA-E、美国教育部ARPA-ED(筹建中)和谷歌的先进技术和项目(Advanced Technology and Projects,简称ATAP)等(见下图)。为了更好地沿用DARPA的经验与模式,一些部门或企业甚至聘用DARPA原局长或项目经理负责筹建和管理新成立的机构,如IARPA的首任局长Lisa Porter(原DARPA项目经理),HSARPA的首任副局长Jane Alexander(原DARPA副局长),以及ATAP的负责人Regina Dugan(原DARPA局长),但是至今为止鲜有能与DARPA相匹的成就,特别是建立已有10余年的HSARPA就饱受诟病。尽管现在对新建机构进行评估还为时尚早,但是从有些机构现有的科研格局来看,恐怕此去经年,也难望DARPA项背。
在“Everybody loves DARPA”的背景下,中外咨询机构、智库、学术界以及DARPA自身也开始探索DARPA的创新源泉、项目管理、组织模式或转化机制等问题,求证复制DARPA的可行性。但是,总体来讲,对于如何才能再建一个辉煌的DARPA的问题还没有共识,也无例可循。现有研究多数不够全面和系统,呈碎片化特征,增加了其神秘色彩。究其原因,大致有两个方面因素:一是信息不够全面,大多数DARPA项目为绝密计划,故多数时期刻意保持异常低调的风格,不常处于公众和媒体的视野;二是由于DARPA的主要决策者和项目人员轮换较快,项目调整频繁,因而其内部在文档整理和知识管理方面一直没有重视,缺乏系统性的梳理和保存。
出于对DARPA的崇拜和好奇心的驱使,在过去近一年的时间里,一直思考DARPA的成功基因是什么?或者从什么角度看DARPA可以较为清晰地了解其成功背后的逻辑?哈佛大学知识史专家斯图尔特•休斯(Stuart Hughes)教授曾经说过:“我们习惯上所称的某个历史事件只是无尽的关联细节中的一个片断,仅为了易于理解而从复杂情境中剥离出来。”了解DARPA,或许还原历史情景是一种方式,尽管这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此目标,查阅了大量美国联邦机构网站的相关信息与数据、咨询机构或智库的报告、学术论文、出版书籍、关键人物访谈与演讲、国会听证会证词、以及媒体新闻报道等数千份公开资料,其内容涉及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一些直接和间接相关的信息,包括政治与经济环境、科技政策与机制、DARPA的发展与演变、关键人物的经历与理念、合作机构的经验与回顾、以及最终用户和独立机构的评估等。在此基础上,尝试从历史的视角,以期通过故事的形式,尽量把有关DARPA的碎片化信息连接起来,探索DARPA神秘面纱下的多重面目和梳理其颠覆性技术创新之路。故事以重Evolution而非Conclusion,重Details而非Results,重Context而非Content为准则,资料以原始出处为来源,以求其系统性和准确性,为从事相关研究的学者和决策者提供一些背景故事。
如前所述,关注DARPA属好奇心驱使,因此在寻找问题答案的阶段颇有动力,但是要把故事整理出来却显动力不足,也是很费时间,因而更新过程可能较慢。DARPA的历史跌宕起伏,成功的偶然因素多且复杂,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故事。因此,故事中难免有不妥或可争议之处,欢迎批评指正和讨论交流,也欢迎转载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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