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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又被老师批了!”
“跟我有仇啊,怎么老是拿我开刀?”
“您不就是我的导师吗?凭什么总是批评我,跟我过不去?”
“批一次可以,批两次可以,为什么总是批我呢?”
……
以上抱怨声总是能在耳边响起。当我将这些定性为“抱怨”时,想必又有很多人不乐意了。但是否真的是抱怨,能否请您看完再定?
以前看过一个小故事“墨子怒耕柱子”。
子墨子怒耕柱子。
耕柱子曰:“我无愈于人乎?”
墨子曰:“我将上太行,以骥与牛驾,子将谁策?”
耕柱子曰:“将策骥也。”
墨子曰:“何故策骥而非策牛也?”
耕柱子曰:“骥足以策。”
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策,故怒之。”耕柱子悟。
耕柱子是一代宗师墨子的得意门生,不过,他也是挨墨子的责骂最多的学生。上述对话是说:有次,耕柱子对墨子的责骂感觉极其不爽,于是抱怨“难道我还不及其他人吗?为什么要责骂我呢?”墨子则用“骥足以策”来启发耕柱子,让他明白,之所以经常责骂他,只因他还值得批评。
不知你在研究生期间是否经常得到导师的批评?不知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老师谈你身上存在的不足了?更不知你会不会因导师的责骂而痛恨老师?
且不说老师的批评是否一定正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爱之愈深,盼之愈切,责之愈厉”。要知道,批评人是要冒得罪人甚至是树敌的大风险的,这需要很大勇气。谁都知道“多栽花,少栽刺”。一般而言,人们都喜欢听好话,而不愿意听批评意见,有些人错误地将提批评意见的人当成仇人。因为尽管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但仍有不少人要么摆脱不了“喜听奉承话,厌听忠告言”的本性;要么低自尊心过强,即使知道应该接受批评,但因面子观过不去而“抵死不从”;要么将自己犯的错归结为性格原因,认为“本性难移”,因而死不悔改。然而,“凡是自是,便少一是;有短护短,更添一短。”
就像性格,真的不能改吗?我还是持怀疑态度。自打娘胎出来之后,我们的性格才慢慢养成,这就是一个不断改变的过程,为什么到了现在,性格稍微有点定型的时候,就断定不再可能改了呢?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事在人为,同时也坚信有志者事竟成。总觉得个性不是不能改,只是未到时候。当某段经历确实是深入骨髓地刺痛自己时,当自己确实从骨子里意识到这种性格将给自己带来无穷烦恼时,仅从人之趋利避害的本性来考虑,也会将这种不好的性格改掉,至少会尽可能抑制这种性格产生过多的危害,这就是令人终生难忘的“痛改经历”。
那谁来创造这种“痛改经历”?我想,所有给我们逆耳忠言的人都可以担此重任。相比赏识教育,或许挫折教育更能让人受益匪浅。导师的批评与责骂,更贴切地说,应该是给我们上挫折教育课,实际上就是为我们改正身上的缺点与毛病,创造最令人难忘“痛改经历”。有时是“暴风骤雨”式的,有时是“冷冻”式的,有时甚至用上了“生存威胁”式,不论是用那种方式,都会得罪学生。但这种方式,相比对学生身上的毛病和不足采取姑息纵容式态度,确实要好上千万倍。虽然这让暂时不能理解的人感觉很不舒服,会让人失意、难受,因为要改变和塑造自己,尤其是从内心和骨子里得到改变,都是一件让人感觉很不愉快的事情,甚至是一种撕裂的痛苦,但是总有一天会因此而深深感激。《增广贤文》中的一句话,正是最好诠释:“道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
对我们年轻人而言,能够得到长辈或其他人的批评,确是人生幸事!希望每一个幸运儿,都能觉察这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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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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