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说参会的书有30多万种,但令我眼亮的却比昨夜(下雨)的星星还少——当然,两只眼睛,一定有看不过来的地方。最繁荣的书好像是“教育类图书”——教小朋友怎么重复做作业,怎么对付考试的书——大概占了三分之一的场馆。虽然我们教育出来的人不好找工作,但英明的教育制度却养育了数不清的书商和他们的伙计。如果大学生都能找到工作了,那些做“教育书”的人又去做什么呢?
真想抱回家的是台湾故宫博物院的东西(当然不是文物,而是文物的画册),在双溪见过,算旧相识了。可惜当时拿不动,只能忍心带走一本北宋的绘画,现在还遗憾留在那儿的朋友们呢。更遗憾的是,会场上的东西不卖,只能预订。台湾影印了很多宋版古籍,价格不算高,一套书在台湾街头大众餐馆里只能换十多盆小菜——而咱们的一函新做的“古籍”,足以在陈麻婆换一桌酒席了。如今所谓普及国学,我感觉就是为现代尔虞我诈鸡鸣狗盗的那些事儿找一点儿祖宗的粉墨来做面具。
有人问我,怎么选择众多大讲国学感想的书。我说,那些感想与国学有哪门子关系呢?每个人看了老子孙子孔子庄子,都会有感想的。既然都能生感想,你干嘛跟着人家的感觉走呢?你自己从经典得到的感悟也许境界更高。我以为,虽然古典的科学原著(特别是19世纪以前的)不太好看,但文史的东西还是原著好。
说起科学,我没在书场看见一本自然科学的书,特别是基础科学的读物(除了教科书);另外,也没见科学思想和科学史的书——当然,在这“博览”的30万种图书里,科学的分量还是相当地重,而且融入到生活里了,如怎么做菜,怎么养花,怎么化妆,怎么修汽车,怎么用数码相机,这是诸家科技出版社的主题。科学最后不就是要回归到生活吗?我们做到了。科学的终极理论不在天上,也不在心中,而在身边。
前些天看伦敦书展(London Book Fair 2010)上Brockman, Inc.的书目,只有30多种图书,我发现了10来种想看的——刚才已经要来一本了,SCIENCE IS CULTURE: CONVERSATIONS AT THE EMERGING INTERSECTION OF CREATIVITY, SCIENCE, AND INNOVATION,过些天感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