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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个第十一周是我工作相当疯狂的一周,上了20节课,还监考10节。但我还是迫不及待地看完了《寻觅中华》。不过,请不要怀疑我上课的质量哦,我仍然对上课很重视,唯一的改变是本周我没有穿高跟鞋,早晨多睡十分钟。
在我的心里有两件旧事。一件是09年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与一些人在一起闲聊而打发漫长的旅程时间。有人对08年地震中的谭千秋发表评论说----他可能就是看见几个孩子发现讲桌下面安全钻了进去,自己也去了,因为摇晃站不住,扶住了讲桌。当时听了这句话,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刺痛。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市井之间会从这种极端恶毒的角度去揣测人性?而站在英雄的角度,为这样的“民众”扑汤蹈火,他的心里会是多么凄凉。另一件旧事是10年的事了。学校有一个同事博士毕业后调离了学校,后面他又举家回到学校。有一天下午,他走在路上,我在他的身后。路边树下坐着一个乘凉的老太太,在他经过的时候揶揄他“哎,某老师,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只能应付说:“嗯,我回来了。”当时我心里有一种狐兔相同的悲凉!一个知识人的来去,无非就是为了更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和更好的生活而已,这在事理人情和法规政策上没有过错,哪里轮得到你一个狗屁不懂的老太太来干涉人家的内政了?
就这两件事扩充开去,推广出现在的人情世故来,我还是吸取了一定的教训。那就是,对于文化层次和知识层次都很低的人,只能迁就而不能招惹。但是,我还是非常奇怪,为什么这一类的“他们”那么牛:敢于直接地、不负任何责任地来揶揄和辩驳本来就比他们层次高的人,他们为什么可以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在《寻觅中华》的第三百零四页,作者说:对于文化生态,文化大革命纵容了邪恶和野蛮。纵容了文明的敌人。反文化,反文明最终集中在一中观念上:攻击永远有理,伤害永远无愧....
而在该书的三百一一页,对于负面文化遗留下来的东西,作者总结到:它是一种以鄙视文化为前提,以嫉贤妒能为起点,以窥私抹黑为手段,以上纲上线为套路,以大众传播为舞台,以打倒名人为目的,....能够快速引发世俗起哄而又永远找不到阻止办法的民粹主义大揭发、大批判。
说真的,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文化人,我只是一个学了高数的为此而谋生的草民。这些年还真的看见过一些余秋雨先生所说的这种为了一己之私心,毫无公德概念,毫不顾忌大局和大家,说着些真假有无之言,戴着个明亮堂皇的帽子,狭隘而偏激的人。说真的,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文革过去那么久了,也许被从瓶子里放出了的那个气体形状的妖怪是已经扩散进了广大的人群,没法回去了。所以,深以为先生的评判是解释我的诸多不明白。
另外,还有一件很久很好玩的事。和老公刚结婚时回农村老家。有一天我公公回家来批评他们村的一个姑娘,原因是对方穿了一件裙子。我就非常奇怪,我说,那我不是也穿裙子嘛,你是不是不好反对啊?我公公回答说:“你们是有工作的人,和她不一样。”我的公公,是一个在他们村能当会计会写字的人,中国农民的优秀品质他都有。但是,他和其他村民在用言论捆绑着大家的自由,甚至于是穿衣服的自由。而这个,也是我决定远离家乡,成为外乡人的主要原因。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我行我素。不过,很多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丢不掉的。鉴于这样的观察,我也一直觉得是儒家文化不放过人性和自由。
但是,《寻觅中华》让我懂得了,我们实在是错怪了孔子。原来在广大农村,在中国土地上近现代流行的,不是孔子的儒学,而是被明清时代用政治彻底改造了的儒学。怪不得,在看隋唐英雄传的时候,我就非常奇怪,那时的人们是那么开放和释放啊。因为自己无知,读书太少,很对不起孔子。从此以后,必当崇敬这位泰山仰止的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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