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立西行三七二十一之十七
《满江红》是岳飞向西夏下的战书吗?
——西夏王陵前的贺兰山断想之二
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过还要就岳飞的《满江红》写第二篇小文字的。这次来到银川,有幸到贺兰山一游,到西夏王陵来看看,的确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游贺兰山,自然想到岳飞的《满江红》;观西夏王陵,也自然想到岳飞时期的西夏王朝,于是随笔写下“难道说岳飞的脑子进水了”一文,算是对得起自己此行了。遗憾的是这次出差西北之行大多时候上不了网,只好每每在偶尔可以上网的时候才能将事先写好的文字发给方予,由方予从北京发到博客上来,以便及时与关心我的朋友们分享。谢天谢地,好在
关于前文,我只谈了个人对《满江红》出自岳飞之手的几点异议,一没否定岳飞,二没否定《满江红》这个作品,三不必借文化圈子的事情出名,这个圈子和我的法律圈子根本不是一回事。前文所提出的,正是因为《满江红》写得很好,而岳飞的身份很特殊,把二者放在一起才会有的问题。把二者放在一起,不是在光大岳飞的文采,而是在矮化民族英雄岳飞的形象。现在我在当年西夏王朝的国都考虑这个问题,感觉更是不同了:如果以抗金名将岳飞的身份写了《满江红》,势必让西夏有理由认为岳元帅是在向西夏王朝下战书了。
我们不妨再看看《满江红》。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飞的第一要务是调兵谴将,还是谴词造句?当时二帝被掳,国家半壁河山为敌国所占,一心“精忠报国”的岳飞,他所要全力以赴的事情是究竟调兵谴将、运筹帷幄,还是文心雕龙、谴词造句?
岳飞要经略“国之大事”,还是要节外生枝。《孙子兵法·始计第一》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熟知兵法的岳飞,会不会拿“国之大事”当儿戏?一个强敌金国已经让宋王朝危在旦夕,此时的岳飞,还能浪漫而豪迈地吟诵“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至于“壮志饥餐胡虏肉”和“笑谈渴饮匈奴血”,哪一点与金国有关?相反,“直捣黄龙”、“与
西夏不会认为《满江红》是岳飞下的战书吗?如果说该词出自岳飞之手,那么写《满江红》时,西夏正值强盛,宋已是面临强敌,如果你是统兵数十万的将帅,你是否可以不考虑西夏的反应?抑或你是西
是故,我认为这首有着授人以下战书之嫌的《满江红》,决不是岳飞的作品。那种认同它属于岳飞作品的“通识”,本意是美化民族英雄,但结果实则相反,其实是在矮化民族英雄。我这么说,从来都没有否定《满江红》作为一部优秀作品的文学价值。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2-29 09:17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