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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无意中看到一起学术争鸣,摆事实讲道理的字里行间夹杂着对研究方法与治学态度的一般探讨,蛮有意思。按论文发表的时间顺序摘录几句:
1)艾冲,2009. 唐前期 “六胡州” 古城位置有待继续探索——与 《六胡州古城址的发现及其环境意义》 作者商榷.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24(1): 139-145.
《 六胡 州》作者在行文时出现诸如先入为主的臆断 、时间概念不清 、空间概念错讹 、制度概念模糊 、地名概念含混的状况 , 直接地影响着该文的学术见解之可靠性 , 因而难于成立 。
不宜将个人见解作为定论在媒体上尤其是互联网上宣扬。
2)黄银洲, 何彤慧,2011. 再论唐六胡州城址的定位问题——兼谈历史地理学研究方法. 中国历史地理论丛 26(1): 145-154.
对历史文献并不能以一种虔诚的心态去对待 , 也不能为了得出结果刻意批判 , 现代人在记录现代事时尚且错误多多 , 何况在信息极其缺乏的唐代 。
然而发展至今 , 这门学科已不再是也不可能再是纯书斋里的学问 。
但《探索》一文作者显然对此十分漠视 , 这无疑是历史地理学研究方法的退步 。作为一门交叉学科 , 历史地理学发展至今天 , 单一学科的注经式研究应该没有太多存在的空间了 。
此外 , 由于历史文献的多解性或不确定性 , 尽管文献能够带来丰富的信息 , 作为历史学者或者历史地理学者也应忌讳在没有任何实际田野调查的基础上 , 根据自己固有的观念解读文献且排斥其他研究 。诚然 , 历史地理学同时也是一门在辩论中前行的学科 , 但辩论是为了修正目前传统的解释 , 以便提出对往日的新认识 , 而不是对与自己观点不一致的研究的咬文嚼字的责难 。
3)艾冲,2012. 再论唐代前期 “六胡州 ” 治城位置——与王乃昂 、黄银洲、何彤慧三同志商榷. 陕西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41(2): 55-62.
因目前关于唐前期 “六胡州” 治城的证据欠缺,其治城位置研究尚无定论, 仍需同行继续向前推进。剖析相关论文出现诸多舛误的根源乃在于失当的研究方法、 浮躁的学风。学术界须提倡审慎严谨、 求真求实、 淡泊名利、 稳步推进的健康学风。
归根究底, 是《定位问题》 作者思路混乱、 方法不当的缘故, 还是急于求成的浮躁心态在作祟。
在《定位问题》 的“二、 已确定的与六胡州相关城址” 部 分, 作 者 占 用 两 页 多 的 篇 幅 进 行 所 谓“考定” , 不惜 劫 掠 他 人 学 术 见 解 作 为“考 定” 成 果。对于此种做法, 说得轻一点, 可谓画蛇添足或拾人牙慧; 说得重一点, 就是透过“考定” 旗号以剽夺他人学术成果为己有。
无疑, 其作法既不尊重史学原著, 亦篡改他人原文措辞。
研究方法的片面、失当和瑕疵, 实际折射出其治学态度不端、 学风不正的深层问题。在历史地理学研究工作中, 应提倡持重稳健、 淡泊名利的治学态度, 养成求真求实、 审慎严谨、 踏实推进的健康学风。倘若一个学术团队感染不健康的学风, 其产出的学术成果肯定是问题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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