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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青岛的疫情又有点严重了,还不到8点做核酸队伍就拉得很长了,估计得排上一个多小时了,我站到了队尾,一位大爷晨练完了就跑到队伍中间跟一位大娘聊天,我心想聊着聊着就插进队伍里了,有些愤愤不平但好像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我前面一位大叔突然就开始发飙了:“去后面排队啊,别插队!”那个大爷可能觉得面上挂不住,也冲他吼:“谁说我要插队,我就是在这里说个话!”然后两个人就吵了起来,眼看就要打起来,两个人岁数加起来可能都超过150岁了,万一打出个好歹来真是不上算。
孩子早上上网课,群里都在讨论哪儿哪儿又因为插队打起来了,之前有一个人先出来替一家人排队也没人说什么,现在好像变得不可容忍。有一次我也排着到队伍中央了,我的一位邻居也过来找我,我就有点紧张,害怕引起公愤,还好她平时在小区里比较乐于助人,大家还算都熟悉她,也没人说什么。
我也不喜欢排长队,尤其天冷了,不过我能够安之若素,因为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家里和办公室也都有工作的装备,我非常能够理解这种形势下一大早来不及吃饭来排队然后赶着去单位报到的人,但这些人也不是到了单位都是惜时如金分秒必争的人,为啥排个队就如此使人不耐烦?我想可能是因为排队的时候看到是别人的后脑勺,这就导致人不得不审视自己的内心,而人有时候是很难面对自己的,尤其那些内心充满了负能量的人。比如我本来排队好好的,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催进度,我整个人就会变得无比焦灼,感觉排队确实是一种煎熬。
假如每个人都能意识到自体的虚弱性,想要插队的老人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并道歉,主动去排队,咄咄逼人的的大叔能够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场紧张不愉快的争吵就不必发生,想看热闹的人就可以看看初冬的风景,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损失什么。人最难以面对是自体的虚弱和关系中的恨。韩信所受的胯下之辱,大概就是对自身虚弱性一种接受和释怀,蔺相如的负荆请罪则是与关系中的恨进行的和解。
“对垃圾、泥浆、害怕、悲伤、恐惧说“是”,一如对美好、温柔、享乐、平静、祥和、互助说“是”。”
——《如果生命只剩一小时》
我觉得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生命的最后时刻,接受不可改变的,改变你可以改变的。此时就是修炼时,殊途同归,唯一不同的是你可以选择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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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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