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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题目,受到《北岛、孟郊和李白的诗》的启发,感谢作者和引用者。)
三个骑马的人分别是玄奘、李自成和耶律阿保机。
他们都是骑马的人,我猜只有耶律阿保机这样的草原之子是真正喜欢马背上的生活的。我猜,他在这三个骑马的人里面,是上马背最早的,是骑术最高的。
李自成,最初是迫于生计做了驿卒,只比当今的蚁族优越一点——有免费的住房。如果不是失业之苦,如果不是疫病的流行,也许李自成的最高成就不过是一个明朝官吏。我不知道,姚雪垠《李自成》里的李自成,是不是得到了拔高?我也不知道,李的“过早”成功是否成了一大弊端?
玄奘法师,最初的交通工具是11路,个人交通专用肢体。好心的仰慕者,用马匹资助他,甚至希望他留下来做家庭教师。安逸的生活,不是这三个男子的追求。他们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有人嘲笑玄奘懦弱,“扫地恐伤蝼蚁命”,没有草荐人命的人那般“豪放”。这个遭受过苦难的人,这个慈悲为怀的人,这个有坚强意志的人,这个利诱(含色)面前不改初衷的人,是多么值得敬佩哪!
在巨大的权力面前,李自成无奈地扮演了失败的角色。这不是他的愿望,可是过早的成功让他的头脑过早地蜕化了。杰出和平庸的分别,不过是十几天的事情。
他们的出发地点不一样,一个是大唐之都,一个是“穷山恶水”的商洛,一个是水草丰美的草原。这种区分未必准确,笔者的意图无非是——说明这三个骑马的人,起点不太一样。他们对于创业和成功的态度和结果不一样。
都是付出了十几年的艰辛,窃以为李自成是被突如其来的成功弄乱了头脑、束缚了手脚。从成功者到失败者的急剧转变,也是自然而然的;埋怨不得其他人。那些曾经一度羡慕大顺皇帝的人,很快就进入了惋惜者的行列(原来计划沾光的,比较失望)。本来,人们以为李自成可以成就更辉煌的事业的,除了结束一个摇摇欲坠的明王朝之外。李的短命王朝,给人的深思是多重的。李自成,这个骑马进入北京的人,不会想到自己以那样的方式快速离开的。曾经在北京海淀区的小营环岛,现在在北京昌平区的西关环岛,保持进京姿态的“李自成雕像”是有魅力的,正像另两位骑马人的雕塑一样。他们在马背上的动态姿势,是有追求的男子们的最佳姿态之一。
一个骑过马的人,无论曾经有多么辉煌的经历,一旦告别了“运动状态”,其魅力就大为逊色。一旦马放南山,一旦进入辉煌的宫殿享受起来,一旦“心宽体胖”起来,其生命力的指数必然迅速下降。
玄奘、李自成和耶律阿保机,是以三种姿势骑马的人。他们的追求不一样,对后人的影响,也不一样。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可以解读出不同的精神,可以得到不同的启迪。
在漫长的人生征途中,还会有不少骑马的人。天地之间,还会有各种胸怀的骑马人。谁是胸怀最宽广的那一拨人,谁就最有魅力。无论从正面看,还是从背面、侧面。千里马、汗血宝马,都是骐骥的别名。
人中骐骥,是需要骐骥的帮助的。但,人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语言和行为得到评价,不能主要依赖宝马良驹。同样是赤兔马的主人,同样是武艺超群的战将,吕布和关羽的为人处世风格不同,人生的轨迹、结局也不一样。
当我一次次路过骑马人的雕像时,新鲜的想法就不时地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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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9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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