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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有句名言: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
在苏格拉底的假设里,有思想和要快乐是相背离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于苏格拉底来说,猪在吃东西时感觉到的快乐并不是真的快乐,因为那太卑微。苏格拉底认为人的快乐应该更高级,更有追求,或许是看透真理,或许是自我解脱。
但在当前社会的语境中,有思想和要快乐并不是截然背离的,那就需要做自己快乐的事情。但很多人还是宁愿选择做快乐的猪,也不做痛苦的思索者,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时代现代化的后果之一。但是为什么没有快乐的人,即快乐的苏格拉底呢?我想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我们的精英选拔方式。
我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的大学教育该算作什么,如果说现在的中国大学算作通识教育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强调专业方向呢?为什么还要强调专业技能的训练呢?就仅仅为了就业率,为了适应社会的需求吗?那不如办高职算了。
在这之后的研究生阶段一定是算作精英教育了。可是现在我们的研究生相当多的做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和方向。原因或许就在于原来的积淀成本吧,毕竟一个专业学了四五年,放弃转行还是有些困难的,那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最难的是还要通过一个研究生考试呢?跨专业与别人学过四五年的本专业人士竞争,还是存在很大困难的。所以大部分人没有勇气跨过去,就这么痛苦的继续思索。
博士阶段呢?还是要有个博士入学资格考试。虽然现在导师已经有很大的选择权选择自己喜欢的学生,也允许跨专业报考。但是还是要有专业考试,才能到达导师那里去选择。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沉淀成本在那里放着,最后大多数人还是没有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是在痛苦的思索着。
所以,我们的研究生群体很多都在磨洋工,并不是做快乐的事,这其中的过程当然很痛苦。包括我现在的状况也是,并没有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导师也不是很宽容。所以我也没办法。其实我觉得研究生,尤其博士阶段,导师和学生就是一种合作关系,有一个双方都感兴趣的问题是合作的基础。考试只是一种辅助手段,现在却成了门槛。看我周围的导师和他们的博士生,大部分更像半路夫妻一样,都是搭伙凑合着过日子。
就在前几天我一个中科院地理所(这个研究所在地理学领域像神一样的位置存在)的同学今年要博士毕业了,选择就业却只愿意去竞争辅导员、文秘之类的岗位,连大学老师都不愿意去做。为何呢?觉得科研很累。为何累呢?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兴趣所在。自己的兴趣在哪呢?自己也不知道了。
做快乐的猪没有什么不好,做痛苦的思索者的确很累,而做快乐的苏格拉底呢,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也还需要继续路径的探索。现在的申请——考核方式确是一个有益的探索,提供了一个学生直通导师的路径。但是一些学校做的并不好,比如国内某知名大学,其中一些院系成了三次考试了(即要连续通过三次考试,依次是“博士英语水平考试(12月份)——复试专业笔试(3月份)——复试面试(4月份)),这样既没有提供学生直通导师的便利,更增添了考试的成本与学生的经济负担,还不如原来的初试+复试的博士选拔方式。我想,这样除非是北大的铁粉丝,不然即使导师与学生之间有很好的意愿,最终也可能会放弃。
这让我想起我曾经所在的基层政府单位,一次书记在例会上讲话,说我们单位的年轻人缺乏活力,来了没两年就像很多老同志一样成了来养老的了,一点生气都没了。其实我们现在很多科研院所里的很多人何尝不是这样子呢?
一个科学社群只有更多快乐苏格拉底,才能更有朝气;只有有一群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工作,我们的科学社群才能更有活力。跟有缘人,做快乐事,一定会有更高的效率与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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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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