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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遇之恩,永难忘怀
——忆张厚生先生
2017年8月,师母高老师打电话给我,告知明年是张厚生先生逝世十周年,她打算写篇回忆文字,寄托哀思,希望我帮她在博客平台发布。我说很好,我也会努力做点工作。
张厚生先生2008年8月8日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种种原因,虽然我未能成为张先生名正言顺的弟子,但自2000年相识直至其辞世,有着一段亦师亦友地别样情谊。张先生生前视我为弟子,甚至是儿子。因缘际会,师母高老师也将我视为自己的后辈。
张厚生先生走后这些年,我同高老师保持密切联系。不时通个电话,一旦有机会,便前往看望。2014年国庆节,我、妻子和儿子在高老师家住了几天,高老师特别开心。今年5月,我到南京参加会议,会议间隙看望了高老师。高老师新添了小孙子,在其儿子家帮带孙子,毕竟年逾七旬,雇了保姆帮忙。高老师的小孙子还不满一周岁,我去了之后,虽是首次见面,居然不认生,与我“见面熟”,我抱着他,他还挺开心。我抱着小孩,一边逗着小孩,一边同高老师闲聊。有些事情,感觉很奇妙。
在我的心目中,张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与张先生交往的日子里,不少小细节,令我记忆犹新。我是张先生鼓励我考图书馆学研究生的,我原本自信不足,但张先生始终对我充满信心,这给予我无限勇气和力量。张先生在多个场合引荐我提携我,我曾跟随张老师出差调研,领着我见过多位知名学者教授。我还记得2007年纪念李小缘先生诞辰110周年研讨会上,张老师朗声向一名南京大学教授(博导)介绍我,那位教授的神情有几分惊诧。我先后两次报考张先生的研究生,两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张老师曾积极替我争取过,还曾对我说过,他们学校不招我是他们学校的损失。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对我的开导,张先生内心确实是那么想的。我后来也了解到,张先生在课堂上也表达过惋惜之情,曾要求那两届考上的学生向我学习。我初次与张先生接触时,我对南京不熟悉,张先生会将具体如何走,该怎么转车,大概走多少米,这样的信息告诉我,时间方面的预算也相当准(不紧也不松),那个时候根本不存在GPS导航之类。我没有请过张先生吃饭,也没有送过张先生什么礼,倒是张先生请我吃过不少次饭,我在南京上学期间,每次上他家,每每还让我捎点东西走,印象中有咸鸭蛋、粽子、月饼等。
高老师曾不止一次说过我很像张先生。我觉得可能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待人接物方面,二是孜孜以求方面。我自知我与张先生的距离还很远很远,许多方面无法企及。 “为人、处事、从业,有顺境,有逆状,要务实求新,从从容容,快快乐乐。面对平平常常的学习、工作、生活和社会交流中的每一天,有成就时要低调,遇困难时要充满信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段话,是张先生临终前对晚辈和后学说的,也恰恰是张先生生前对我多年教育的文字概括。这些年,我经常会记起,给予我无限精神力量。我越来越觉得张先生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很多,我相信对我的为人为学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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