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完全放羊，态度：我很忙，得出成果

喻海良，2016-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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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开头，先把我的╮(╯▽╰)╭送给美丽的女排姑娘：太棒了，我爱死你们了，加油。为什么现在就把爱送给她们，不是因为她们获得了金牌，而在于她们在一开始的失败后，振作，一鼓作气，冲向决赛。女排精神无疑是可贵的。当然，我也期待后天她们能够继续好的状态，实现辉煌。

言归正传，前天写了一篇博文《读博士，找工作，谁曾不迷茫？ 》，博友PepperMe留言“痛苦读博中……导师完全放羊，同时又极端严厉，其态度基本上是：我很忙，有问题别来找我讨论，但你一定得出成果。心累= =”。当时，我回复“有机会写一篇博文，暂定礼拜五”，而后杨绪洪 表示期望能在礼拜五看到我的观点。忠人之事，自然要兑现。

说实话，导师完全放羊的情况，我还真见过。首先讲三个案例：（1）我的一个哥们A，硕士毕业后，突然之间想读博士，然而，当年学校教师的招生指标已经用完了，而剩下的就只有外校的兼职老师。在经过一番运作下，他被录取到某学校兼职招生的某院士门下，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院士门生。然而，由于是兼职教师，自己本职工作也很忙，又不在同一个单位，也因此两年才能够见到一次。当然，他自己还是非常努力的，特别是，他硕士导师继续给予他确实的指导，也因此，博士毕业还是很顺利的。（2）在澳洲，老师放羊的情况也是有的。有的老师，出差休假就是半年，这期间，他人根本就不学校，而他们对于自己的“休息权利”看得很重要，也因此，这期间，博士生也应该算是放羊状态。还有特别的情况，导师跳槽到别的学校，学生就成为孤家寡人了。B的导师就是这种状况，他导师跳槽到另一个学校了，去了大半年，虽然他和他导师偶尔联系，但是，半年只见过一次面。虽然学校给他安排了副导师，但B自己看不太上，也因此，就一直被放养着。这种状况持续了将近一年，后来，他以前的博士导师帮忙运作，转校了。（3）至于基本上没有人管的，好像也有。记得有一个博士生C，由于某些原因和他的第二导师关系搞砸了，而他的第一导师又离职了，就彻底成为一个没人领养的孩子，自生自灭直到博士毕业。好像他博士毕业很不顺利，延了又延。当然，像PepperMe导师这样的，还没有见过的。放羊不管，但就是要成果，很矛盾。

对于放羊式管理的导师，一般都是处于“管理层”的老师，由于忙于社交、争取经费，持有“课题是老师的事情，做课题写论文是学生的事情”这种观念，也因此，学生想去改变他们导师的作风，把所有的时间用于指导自己，可能很难实现。在这种背景下，如何才能够做出成绩，顺利毕业，是我今天想说的重点。下面我给出以下几个建议：

1）让导师安排副导师。这是我在卧龙岗大学看到的最常见的方法，似乎大家都接受。而且，我还见过极端的案例，有的方向，很难招到博士生，如果只列出自己第一导师带的学生，可能只有两三个，在面上也不好看。于是，这个方向招的博士生都是相互挂名为第二导师，有些情况，还不止一个第二导师，还有第三导师。如果一个博士生有几个副导师，在博士论文准备中，通常都是第一导师定研究领域，第二导师帮助学生一些具体的实验运作。因而，博士生在做课题的时候，大方向跟着第一个导师走，具体的事情，可能是跟着第二导师做。至于副导师是不是非得找一个教授，我看不见得，现在很多讲师、博士后在某些技能的事项上比教授掌握更好。记得某最牛博导说过一句话：“一流的导师传授理念，二流的导师传授知识，三流的导师传授方法。”如果有了一个或者两个副导师，你既可以学到理念，又能够学到知识，还能够掌握一些方法，何乐而不为。

2）让导师安排更多的实验设备培训。对于放羊的导师，他们团队的实验设备可能也会相对而言多很多的。在这种背景下，你可以让你的导师安排更多实验设备的培训。对于这些培训，通常都是由技术员负责的。当你掌握了实验室大部分设备的使用，你自己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不需要导师，自己也能够做出来。

3）自己多动手，失败了也不怕。对于放羊的导师，很奇怪，有时候他们的科研经费也是非常充裕的。也因此，他们有更多的财力让你去试错。在卧龙岗大学，很多博士生，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做一个研究方向，而且，他们自己导师可能完全不懂。在这种背景下，导师的作用基本上就是给学生大气，鼓励他失败后再重复做实验。对于一个实验，做一次可能失败，做两次可能还是失败，但，只要导师肯给你花钱，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4）要多看文献，凝练自己的学术思想。有不少博士生认为，博士是“读”出来的。如果这个观点是对的，那一定是“读文献”。说实话，如果科学网上有朋友见过我的办公桌，就知道我看了多少文献。像高三学生桌子上的课本一样，桌子上堆满了打印的文献。看完文献后，一定要有记录。否则，过几天，看了又忘了。当你看文献50-100篇左右的时候，基本上能够掌握你课题里面的一些核心学术思路。也开始能够设计一些实验，并可以写论文了。

5）论文要多写，常被拒也要坚持多写。有很多朋友，在做完实验后，心里想着这个地方能够写一篇论文，那个地方能够写一篇论文。但是，就是不动手敲键盘。过了一些天，这些思想就报废了。其实，博士生写论文，和小学生写作文一样，都是一步一步提高的。只有你写得多了，你的水平才会高起来。昨天，马军老师在博文《国家基金申请和投稿一样难》中表示，他已经通讯作者发表100篇SCI论文了。而此时，他获得了基金资助。我相信，获得基金资助，和他发表这么多论文，也是有关系的。至于论文写完了，导师如果想要成果，理论上他会积极帮助修改的。否则，凭啥要求你出成果。

在新南威尔士大学，有一个教授，由于他的研究方向热门，而且前期成绩非常好，他手下有30多个博士生在实验室。这么多学生，他根本就管不过来，也相当于大家说的“放羊”。然而，好奇的是，这些博士生中，却有不少特别优秀，成果多多。我想原因无外乎上面几条。如果你的导师喜欢放羊，又没有设备，也没有经费，那你很失败，当时不应该选择他当你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