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改革时代（16）

（一）国外（1）

一九八四年

5-6月，参加中科院地植物学考察组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考察。

民主德国，即德国统一之前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通常简称为东德或民德。境内水系发达，湖泊众多。易北河是主要航运水道，发源于波兰、捷克、德国三国边境的苏台德山脉。此河及其支流施普雷河、哈韦尔河、穆尔德河、萨勒河等流域面积占国土的三分之二。该国北部为平原，南部为丘陵山地；气候属温带海洋性向大陆性过渡类型；地带性土壤和植被分别为棕壤和落叶阔叶林；现状以人工针叶林面积最大。

期间，先后参观游览了柏林墙、萨勒河、哈勒大学、哈勒景观和自然保护研究所、哈茨山自然保护区、奎德林堡、小哈茨山、Steckby生物研究站、德绍自然历史博物馆、德绍研究站所属的自然保护区、包豪斯建筑学校、柏林亚历山大广场，民德林业科学研究所、植物园、Derlanen研究站、埃伯斯瓦尔德自然保护区。

回国途中，在罗马尼亚布加勒斯特转机，停留2天，参观游览了海鸥公园、自由公园、飞行员纪念碑，家具展览、雅典王宫等景点。

5月27日，乘飞机，来到莫斯科机场转机。午夜12点，夜幕依然没有降临，虽然有点瞌睡，但是难以入眠，起身到机场附近的白桦林和云杉林缘散步，第一次亲身体会到高纬度的独特情趣。

28日中午，到达柏林机场，海拔约50米。驶往使馆途中，经柏林墙，高达3~4米，水泥结构，上部呈圆管状，间隔设有碉堡和瞭望台等设施。该墙将柏林分为东、西两部，我们所到之地，实为民主德国的首都东柏林。柏林墙的正名为“反法西斯防卫墙”，系东德政府为了防止居民外逃，环绕西柏林边境修建的边防系统，是德国分裂的象征，亦是美苏冷战的重要标志。

柏林，既是古老的城市，也是现代的世界级城市。位于民德东北部平原，发源于劳西茨山北麓的施普雷河横贯市区，其下游称为哈韦尔河,西流注入易北河。柏林冬冷夏凉，市区建筑风格多样，大小公园甚多，绿地遍布，林木茂盛。常见树种有：赤松、云杉、槭树、椴树、鹅耳枥、山毛榉、毛白杨、七叶树、丁香、山楂等。

29日，乘车，西南行，跨过易北河，来到哈勒市，海拔不足200米。该市气候温和、凉爽，易北河支流萨勒河流经此地。

30日，来到位于萨勒河畔的哈勒大学。该校1694年成立，倡导学术自由和教学自由，对德国高等教育现代化有深远影响。参观实验室、实验田等。

31日，参观植物园。该园已有250年的历史，原为药用植物园，属于药学院，约有11000种植物，分为地中海植物、热带植物、高山植物、水生植物、濒危植物、兰科植物、蕨类植物、杜鹃花科植物、仙人掌科植物等。

6月1日，参观哈勒景观和自然保护研究所。30年前为了进行自然保护建所，原属哈勒大学，现归农科院

2日，离哈勒，西行，进入哈茨山区，该地为自然保护区。哈茨山为西北-东南向，起自赛森，终至艾斯莱本，全长约100公里；位于威悉河和易北河之间，最高峰为布罗肯峰，海拔1142米，为北德平原与中德盆地的天然分界。山中，有一条十九世纪修建的窄轨铁路，贯穿整个山区，保留着大量传统的蒸汽机车。

乘缆车上山。山上，森林茂密，参天蔽日，沟谷纵横，溪流潺潺，风光优美，空气清新。岩石以花岗岩、石英岩等为主，常见树种有：云杉、铁杉、赤松、山毛榉、栎树、桦树、杨树、石楠、胡桃等。林下多蕨类和苔藓。

下午，前往位于山区的奎德林堡。城内木制房屋比比皆是，古城堡具有900年历史，原为国王狩猎行宫，庄严肃穆，富丽堂皇，保持着中世纪风貌。站在小山顶部远眺，群山绿色苍茫，河水蜿蜒，红顶房屋点缀其间，天空湛蓝如洗，白云飘逸，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

3日，在哈勒市区散步，行人寥寥，中世纪教堂和城堡云集，古色古香，充满诗情画意。

4日，西行，来到小哈茨山。这里有森林、林间草地和农地。森林主要树种为云杉、山毛榉、栎树等，草地以禾草为主，种类有：雀麦、羊茅、洽草、针茅等。山中有一石灰岩洞。该洞于1860年发现，距地面60～70米深，洞内石灰岩成片状，没有石钟乳。

之后，来到Bad Frankcnhensen小镇。城内，中世纪古老房屋保存完好，游客虽然熙来攘往，络绎不绝，但不失古镇的悠闲肃穆，古朴典雅。镇内有电视台塔，高达95米，登上休息，饮用咖啡，极目四望，心旷神怡。

5日，从哈勒出发，北行，来到Steckby生物研究站参观。先在站内参观，见有许多人工鸟巢，样式各异、用材不同。而后，徒步来到易北河北岸参观自然保护区。人工林多为赤松，自然林为栎、桦混交林，林下禾草茂盛。林间为草甸，其上散生柳树和野生梨。河滩林的主要种类有杨、栎、槭、榆等，其中一株栎树树龄达460年。林下以双子叶植物为主。边走边看，来到易北河边，轮渡到达南岸。而后，乘车经阿肯，来到德绍，住宿。德绍为二战后重建的小城市，位于发源于厄尔士山脉的穆尔德河注入易北河处附近，市内有建于十六至十八世纪的宫殿及现代主义经典建筑包豪斯校舍。

6日，上午，参观德绍自然历史博物馆。下午，来到易北河南岸，考察自然保护区。距易北河一公里处，有一栏水大坝，系1860年筑建；目的是拦截雨季河水的蔓延泛滥。该处，靠近河边为沼泽和沼泽草甸，而面积最大者为河漫滩草甸。

7日，参观包豪斯建筑学校。该校原在魏玛（Weimar），四十年代迁到德绍。1996年“魏玛和德绍的包豪斯建筑及其遗址“被列为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名录。包豪斯将建筑艺术、雕塑和绘画融为一体，是世界现代设计的发源地，为二十世纪建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然后，考察自然保护区。这个保护区二十年代即已建立，森林、草地与农田相间分布；具有白蜡+榆混交林、鹅耳枥林、栎树+鹅耳枥混交林、次生草地、人工松林、小麦和马铃薯农田等多种植被类型。

8日，参观自然保护区。该地，土壤肥沃之地多鹅耳枥，潮湿之地多赤杨和白蜡树，较干之地多英国栎；人工松林和农田分布在沙地。有十二至十三世纪教堂遗址，周边土壤肥沃、湿润，植物种类较多。下午，从德绍回到柏林。

9日，来到亚历山大广场。该地是柏林的交通枢纽和商业中心。这一天，恰好是民主德国青年联欢节，全国各地的共青团员，均可在3日之内免费来柏林旅游，以歌颂和平与友谊，反对侵略和战争。广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最先进入眼帘的是，广场西侧的电视塔，高达368米，在柏林首屈一指。远看，为一高耸匀称的圆锥体，上部有一个球形建筑物，其内设有观光厅和自旋餐厅，可鸟瞰全市风光；球体上方有一根很长的电视发射天线。广场四周，古老建筑和公用建筑物萃聚，如：可显示世界主要城市时间的世界钟、具有17个泉眼的国际友谊喷泉、长达大几十米的中央百货公司、高达100多米的柏林饭店、近百米高的出版社大夏、50多米高的旅行社大楼、富丽堂皇的共和国宫、古老的圣母教堂和古建众多的博物馆岛等。我们无暇逐一游览，只能信步漫游，随意参观，欣赏演出。有几个年轻姑娘，听说我们来自中国，好奇而兴奋，让我们签字留念。最为遗憾的是，没有去广场西边的菩提树下大街逛逛，因为此街具有柏林的标志性建筑-勃兰登堡门、宫殿式的国家歌剧院、历史悠久的洪堡大学和具有文艺复兴风格的柏林大教堂。

10日，离柏林，北行，来到埃伯斯瓦尔德。该市位于菲诺运河之畔，十四世纪初建市，是个只有几万人的小城，有民德林业科研所和植物园。

下午，参观林业科学研究所。该所是民主德国唯一的林业研究所，规模较大。首先参观老植物园。园内有1100种植物。其中有：生长在雪线的云杉、可指示SO₂污染的冷杉、速生树种杂交松、用于水土保持的几种柳树、提供教学的林下草本植物，等等，以及用于观测研究根系生长动态的大型设备。而后参观新植物园，主要种植成片森林。

11日上午，来到Derlanen研究站。首先参观Bersz生态和水分研究站。该站从1928年开始使用渗水计观测研究水分状况，为世界最早者。而后参观生态生理研究站，见透明塑料薄膜制作的同化箱安装在树冠顶部。

下午，来到郑慧莹当年留德时的导师A. Scamoni教授家中。老教授亲自开车，带领我们参观附近的自然保护区。小湖周围森林葱郁，一侧为松林，一侧为山毛榉林。然后返回，教授夫妇亲自下厨，烤面包，热牛奶、凉拌菜，烤肉和香肠，简单快捷，营养丰富。

12日下午，乘机离柏林，到达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布加勒斯特位于瓦拉几亚平原中部，多瑙河支流登博维察河畔。1459年已是罗马尼亚的要塞，1574年发展成为城市，1659年起为瓦拉几亚公国首都，1862年成为统一的罗马尼亚首都。市北有著名的伯尼亚萨森林，市内公园众多，湖水片片，绿荫如盖，花坛随处可见。

13日，游览海鸥公园，参观家具展览。

14日，参观市容、雅典王宫，游览自由公园、飞行员纪念碑地。下午，离布加勒斯特，15日，到达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机场，转机，飞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