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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诗吗 文摘2则

已有 1881 次阅读 2014-4-22 15:23 |个人分类:文摘|系统分类:博客资讯| 研究生, 人民日报, 电视台, 蒲公英, 王晓波

这是诗吗  

  在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中,诗歌曾是一颗光辉灿烂、夺目耀眼的明珠。但在现代,诗歌的光辉黯淡了。到底什么是诗,竟也成了一个突出的问题,岂不怪哉?

  前些年,作家、诗人蒋夷牧在《人民日报》“茶楼”发表了一篇短文,叫《诗的尴尬》,说他做过一个有趣的“测验”。他把一本诗歌刊物的目录抄下来,每首“诗”的题目作为一句。形成的全文是:“心痛的日子/我忽然想起五月诗抄/生命之城,摊位上的梦/一台机器是我的兄弟/蒲公英的种子顺风而长/美丽大地,南方的夜/扑捉灵魂的光环/擦玻璃的人/制造一个月亮……”,最后蒋先生给这个“作品”加了个题目:建设者。把它拿给来访的作家、电视台记者看,还电话采访过他熟悉的两位有研究生学历的人,请他们谈谈对“作品”的印象。

  几个人默默想了很久,都感到茫然。最可怕的是,四人中没有一个人说“这不像诗”,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诗”。作者感慨地说,这些年,教授、作家看不懂诗歌的比比皆是,甚至面对伪诗、假诗都不敢轻易说一个“不”字。这个问题不值得深思吗?

  著名作家王晓波曾对“新诗”做过深入研究,2002年,他在《人民日报》“文艺点评”发表的文章中说:“许多‘诗人’鼓吹横的移植,照搬西方那一套。一句简单的诗句,往往数十字……拖泥带水不知所云。”更有甚者,“说淡而无味的大白话,如小学生文理不通的作文;莫名其妙的拗口语,颠三倒四如痴人梦呓;说庸俗不堪的脏话。这些粗暴糟蹋诗歌的行为,简直可以称之为对诗歌的‘施暴’”,“结果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就不足为怪了。文章鞭辟入里,读后大有振聋发聩之感。(《中国社会科学报》6.15申思文)

 

一个人的热闹  

  读新凤霞的回忆录,时常觉得有趣。比如她写过一把小茶壶,好像说那是跟随她多年的心爱之物,有一天不小心被她给摔了。新凤霞不写她是怎样伤心怎样恼恨自己,只写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赔我自个儿一把!”后来大约她就上了街,自个儿赔自个儿茶壶去了。

  摔了茶壶本是败兴的事,自个儿要陪自个儿茶壶却把这败兴掉转了一个方向;一个人的伤心两个人分担了——新凤霞要赔新凤霞。这么一来,新凤霞就给自个儿创造了一个热爱生活的小热闹。

  我觉得,能把一个自己变作两个、三个乃至一百个、一万个自己的人,原是最懂孤独之妙的。孤独可能需要一个人待着,像葛丽泰·嘉宝,平生最大乐事就是一个人呆着。想必,她是体味到,当心灵面对人类的时刻,要比在水银灯照耀下自如和丰富得多。又如海明威讥讽那些乐于成帮搭伙以壮声威的劣质文人,说他们凑在一起时仿佛是狼,个别的抻出来看看不过是狗。海明威的言辞固然尖刻,但他的内心却有一种独立面对世界的傲岸气概。

孤独并非人人能有或人人配有的。孤独不仅仅是一个人待着,孤独是强者的一种勇气;孤独是热爱生命的一种激情;孤独是灵魂背对着凡俗的诸种诱惑,与上苍,与万物的诚挚交流;孤独是想象力最丰沛的泉眼;而海明威的孤独则能创造震惊世界的热闹。  (《思维与智慧》2010年第14期铁凝文)

 

(原文写于2010-06-25 11:20:38 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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