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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些日子,“博士后”似乎成了一个“热门”话题。我也凑一下热闹,说说我的博士后生涯,也算是对那两年的一个小结。
2000年博士毕业,本要留在导师尚先生身边,给老人家做“接班人”,后因故有些赌气(绝非跟尚先生赌气,呵呵~)似地跑到上海来做博士后。当时妻还在师大读硕士,那个暑假她送我到上海,和我一起购置简单、必需的家当,在新学期开始之前就回去了。
只身一人,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经常呆坐在“新村”最后一排一楼(510号104室)的“家”里,房间北边窗户下边是一条狭长的小路,小路的北侧就是“新村”的围墙,围墙外就是车水马龙的中山北二路和上面的“内环线”,来来往往的大型集卡时常因红灯在四平路口急停的时候,人会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抖”,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就成了“长明灯”;南边有一个还可以称得上是院子的空地,再南边就是成排的高大的水杉树,夏日的阳光有茂密的树冠挡着,冬日树叶落了但阳光却被前排楼房挡着。,至今仍记忆犹的那年的秋雨顺着金属雨水管而下的“叮叮咚咚”声音,深夜里陪伴着“觉轻易醒”的我;白天偶尔会传来邮递员操着“至今尚未能完全听懂、且基本不会讲”的上海话叫着“104”,我就知道,幸福的家信来了,那时的“两地书、夫妻情”,也从另一角度见证了我博士后经历。两年的博士后生活中,印象最深得恐怕就是腰里跨着只能用卡式磁带的“随身听”,我在上海火车站的站台上,或“兴奋且焦急”或“惆怅且伤感”地或“送”或“接”妻子的或“来”或“去”。
也是那两年的博士后经历,使我“淘”得了学术之路上的“第一桶金”:博士期间发了7、8篇战略环境评价的论文,尽是些“要是按当前的学术评价可能都无法毕业”的“小”的杂志(呵呵,惭愧~),但在当时也曾因发表论文多获得研究所的400块的论文奖,直到博士后期间才有两篇论文发表在了环境类顶尖杂志上,多年后从师弟、师妹还笑称我发表论文走得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博士后期间,由我策划和主笔完成了一个战略环境评价课题,该课题成果后来为国家编制“规划环评技术导则”提供了技术蓝本,也把我“推”向了这个领域的前台,而且若干年后的2006年,该课题成果还获得了上海科技进步奖;基于这个课题报告完成了我的博士后出站报告,也出版为国内该领域广泛使用的一部专著;博士后出站前,除可留校做老师外,手头上还握有总局下属中心、B师大、H工大、J大、大工、Z大、H大的“offer”。
博士后期间,我还第一次坐了飞机,记得当时拿一“傻瓜”相机(还是用胶卷的那种,不是后来的数码机)数千米的高空对照“大好江山”一顿“神拍”,后面照片冲洗出来,才发现,其实自己才是“傻瓜”。
当然,两年的博士后生涯里,我最重要的一大收获,就是女儿的出世:2002年的初夏梅雨季,我的博士后报告答辩时,尚不知妻子腹中的“它”是“他”还是“她”;答辩后的第三天晚上,当年的世界杯上韩国队和荷兰队的足球比赛正打得“难解难分”,女儿出生了,我也“被升级”为人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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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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