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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除了吃饭睡觉,与工作不直接相关的唯一活动就算打羽毛球了,逛街、看电影或打游戏本就不属于我的标签,近年离我更远了些。
一周两次,周三是部门组织的固定的集体活动,周六则是我们为维持劳逸结合的平衡而自发坚持的。通常除了出差在外,我都能准时参加。这主要是我生活比较简单的原因,正常工作之余没有多少杂事缠身。其次是我比较自由,工作和时间基本都由自己安排或支配,故事情常规划得有条。再者,打羽毛球也是我一种雷打不动的坚持与信念: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每天运动1小时,健康工作50年。运动不仅可以锻炼身体,也是释放压力和宣泄情绪的绝佳方法。羽毛球的运动强度应该算是最适合维持我的身板和性情健康的,每周三和六的时间节点,让我可以及时并规律地调整身心,故我这几年身体还算健康,一年约0—1次的小感冒,心态也很安好,没有想过要释放负能量。
尽管我打羽毛球主要是为了锻炼身体和调整心绪,但真正到了球场上,也是很迫切地希望凑4个人按国际比赛标准进行对决,而不是随心所欲地乱打一气。因为想要自己紧张和认真起来,才有一种刺激和获得感,玩也要玩得认真,这是一种人生态度!
经过近三四年的坚持,技术多少会有些长进,尽管每一个动作可能都不标准,甚至是错误的(体育活动一向是我的弱项),但是我也至少可以归在“会打羽毛球”一列。因此,和那些刚上球场的真正“菜鸟”打球也会感到无趣,因为少了刺激。和我一样,大多数球友会希望和那些水平与自己不相上下或比自己略高一筹的对手较量。如果对手太强大,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自然也会很不爽,因为获得感没有了。
尽管有时在场上也能打出几个精彩的回合或得分,但面对单位里水平稍得到认可的对手,我的水平可以说是完全处于下风,甚至常常拖搭档的后腿,发球、扣球、跑位的问题全部暴露出来,这时的挫败感不言而喻,却无能为力。我常自我安慰:打球只是为了锻炼身体和调整心情,胜又如何,败又如何?自己又没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或者说自己也不愿意去接受专业教导,因为这只是一种爱好而已……如此,心中也就无所谓了。或者我会有意避开那些“高手”,特别是那些自己也把自己当“高手”且善于说教的人。以我要强的性格,私下也是想过在技术上谋求一些进步的,但我似乎确实太忙。
较量或比赛总希望赢,这是一种本能而积极的态度。但我的羽毛球水平在课题组,在单位,在全国属于什么级别?管他呢,这只是个人的业余爱好。我一个球都接不到,拿着球拍在场上傻跑一通,高兴就好,且身体也同样得到了锻炼。然而,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做科研就是我们的主业,可能一辈子要靠它吃饭。假如自己的科研成绩只像羽毛球求水平,随便抓出一个同行都和自己差不多,自己不能“绩高一筹”或没有自己的“杀手锏”,如何在科研圈生存下去?这是我每次打羽毛球留给自己的忧患意识。
我也常在想如何避免让自己的科研成绩落得像羽毛球水平一样。从头至尾接受专业的指导和训练,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时间,尽可能用上高端先进的仪器设备……似乎任何一种可能提升科研成绩的方式或付出,我都愿意去尝试和接受。以我的性情,确实害怕自己每天付出N小时的工作成绩毫无特色或一事无成。故我对工作从不敢懈怠,也正因为如此,我对打羽毛球异常的坚持和热衷。我常对堂客开玩笑说:连“玩”都不能坚持,还能坚持干好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是句谚语,也是我每次面对佛像、烛光或流星许愿的中心思想,希望自己和同样奋斗在科研路上的有志青年早日取得优良的成绩。
除了从打羽毛球感悟到的忧患意识,以及业余爱好和专业工作的区别以外,打羽毛球和做科研也具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1)规则。场地的界限,球网高度,接发球的人员位置,发球的方式和落点,这些规则都决定了羽毛球的特色和精彩。做科研同样离不开规则的限制,才能保证科研公正有序的进行,这个规则就是学术规范和伦理道德。
(2)技术。发球、击球、跑位动作和方式,每一样都决定着羽毛球水平。做科研中从做实验到读文献,再到写论文,也都决定着科研效率。
(3)设备。1000元以上的球拍,和几十块或一二百左右的肯定不是一个概念,尽管球鞋或球衣的影响可能没那么明显。高端先进的仪器设备也历来被认为是发表高质量论文的“利器”。
(4)团队。一般打羽毛球的人都喜欢和经常搭配的人做队友,一来是彼此之间可能更默契,二来出现失误可能也不会相互埋怨,总之就是为了场上更团结。国羽双打同样或更加注重队友的合作。去年国羽的战绩不太好,一个主要原因认为是双打搭档更换太频繁。稳定的团队也是科研工作的保障,毕竟如今孤军奋战越来越难做出好的成绩了。据说某些专家在评审基金是及很在意申请人是否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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