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魂”与“魄”

―――杨义先在“叶培大院士从教7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稿

   大学是“大楼”与“大师”的和谐体，前者相当于大学之“魄”，后者相当于大学之“魂”。
   有“魄”无“魂”的人被称为“行尸走肉”，有“魄”无“魂”的大学与现代化的大型墓地相差无几，因此，这样的“大学”可以用十字架“十”来标记。
   有“魂”无“魄”的人被称为“野鬼幽灵”，有“魂”无“魄”的大学无异于一堆“活体”，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每人都有一张“口”，因此，这样的“大学”可以用“口”字来标记。
   办好大学的关键其实就是“十”与“口”的最佳搭配。在中文里，“十”与“口”一共可以组成五个汉字，它们分别是“叶、甲、田、由、古”。下面结合北京邮电大学的历史，以象形方式对这五个汉字进行解析。
   “叶”：在叶（培大）先生担任北邮院长期间，北邮的整体实力还较弱，但是，那时北邮有“魂（口）”也有“魄（十）”，而且，叶先生本人与周（炯磐）先生和蔡（长年）先生（已去世）就是北邮的三位灵魂人物，那时北邮人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一心。也许是为了避嫌吧，叶先生没有刻意抬高“口”，而是平等地对待了“口”与“十”。此时的北邮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自信！
   “甲”：刚刚去世的胡健栋教授完美地融合了北邮的“口”与“十”，而且相比之下，他还更加重视“口”，他曾多次不远万里到国外和境外去为北邮发掘和吸引优秀人才，全心全意为教授服务。至今北邮的许多栋梁教授都还是胡院长求贤若渴的结晶，北邮师生不会忘记他。在胡院长当政期间，北邮人表现出了极强的奋发向上精神，那时的北邮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强！
   “田”：朱祥华院长继承了叶先生和胡院长的优良传统并加以发扬光大，他将“口”与“十”完全融合为一体，彼此相得益彰。由于当时正处于我国邮电通信事业飞速发展期间，朱院长在特别重视“口”的同时，也充分利用了北邮的 “邮电部高校老大”地位，为北邮的“十”（大楼建设）做出了杰出贡献。在朱院长领导下，北邮人以校为家的主人翁精神获得了充分展现，那时的北邮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自豪！
   “由”：在我国电信管理体制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刻，林金桐教授出任了北邮校长，他保持了“口”与“十”的融合状态并引进了国外先进的“教授治校”办学理念，极大地调动了教授们的工作热情和学生们的学习热情。在此“教授当家作主”期间，一批集产学研于一体的大牌教授成长起来了，他们在为国家的相关专业和学科建设做出突出贡献的同时，也证明了自身的价值。在林校长的领导下，北邮人的幸福指数节节高升，那时的北邮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自由！
   “古”：在“古”字中，“魂（口）”与“魄（十）”互相分离，而且，“十”在上“口”在下所表现出来的重“魄”轻“魂”态度是办大学的大忌。相信这种大学的最终结局就是“古”，即“作古”。
   现在某些大学只看重各类外在的考核指标，只求在各类“排名”中有所长进。我们也许会嘲笑某些“穷得只剩钱”的富豪，但是，“弱得只剩排名第一”的大学就值得尊敬了吗？大学既需要“大楼”更需要“大师”！
   塑“北邮之魂”刻不容缓，强“北邮之魄”天经地义！
                                                   2010年10月18日于北邮
               （注：由于出差提前离会，此稿未能在会上及时宣读，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