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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蒋、体育学的某硕士研究生同学今天把这篇文章、“经典扎根理论新视角:认识不足、应用原则与操作流程”(毛燕玲,潘祖志,2024)转发给我并且能够非常准确地指出了该文中的部分错误。非常棒,就是要这样批判性地看文章,不是印在纸上的就是正确的。
毛燕玲,潘祖志(2024)一文的根本且严重问题在于:
(1)盲信洋人写的(书或文章),尽管该文中提到的大部分人都是我的同事,而且我有公开地指出过个别同事在解释扎根理论中的一些错误和偏差,
(2)一知半解,到底是毛燕玲,潘祖志(2024)自己的“认识不足”还是其他人的“认识不足”?
(3)缺乏学术严谨性,是格拉泽说的还是其他人说的?再去核对一下参考文献。
我对上述问题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正如我和几位青年同事在“GT in China”[扎根理论在中国]这一系列的英文文章中指出的、[毛燕玲,潘祖志(2024)也提到了我们的这些英文文章并提到“当前国内对该方法论的认识也存在一定偏差,此问题也逐渐被部分学者察觉到[49,50]”],没有能力对洋人写的英文文献进行评估,换言之,洋人写的、英文的就一定是对的,是这些乱象背后的原因之一。
围绕着上述三个问题,我列举了几个错误:
(a.)毛燕玲,潘祖志(2024)真的是疯了,这是格拉泽说的吗?毛燕玲,潘祖志(2024)指出,“Glaser 和Holton认为确定核心类别具有一定标准,包括中心性、频率、相关性、抓取、可变性等5 个原则[13]99。” 再回到这篇文章最后的参考文献、[13],原来提出这些说法的不是格拉泽,而是其他人。
(b.) “目的抽样”。请问,格拉泽的扎根理论里哪里有“目的抽样”这一做法?在哪一本书或哪一篇文章有这么说?
(c.)“……当需要估计样本量时,9 至30 名参与者通常被认为是实现理论饱和所需的范围[18]”
9-30? 为什么不可以是8-31呢?毛燕玲,潘祖志(2024)根本不思考,洋人怎么说的,他们就照搬。
(d.)篡改格拉泽的本意。毛燕玲,潘祖志(2024)指出,“发现新理论是经典扎根理
论的终极目标,在理论生成阶段,经典扎根学派认为借助图表等工具有利于理论的生成。”
先不提把“扎根理论”和“扎根”混为一谈这一问题。
“图表等工具有利于理论的生成”???格拉泽的原话是这么说的:“……it is an aide to comprehending the meaning of the written theory.” (Glaser, 1998, p.169)到底是毛燕玲,潘祖志(2024)所说的、“有利于理论的生成”还是格拉泽原话里的、有利于对理论的理解?
按照毛燕玲,潘祖志(2024)的说法、“有利于理论的生成”,那么是不是要大家都用图表,因为”有利于理论的生成”?
(e.)到底有几种不断比较?格拉泽提出了几种?毛燕玲,潘祖志(2024)没有看出他们参考的英文文献(几本中译本)里的问题,仅仅是“事件与事件、事件与概念、概念与概念的比较”?怎么把与相关文献的比较给搞忘了呢?
(f.)毛燕玲,潘祖志(2024)认为,“与费小冬观点的主要区别如下:一是研究流程是否线性。费小冬在论文中给读者传递的研究流程是线性的。我们得到的观点认为,经典扎根理论的研究流程存在循环往复性,并非简单的线性。”
请问,费小冬在哪篇文章或公众号文章里是这么说的???
难道是格拉泽错了吗?他提到,“It happens sequentially, subsequently, simultaneously, serendipitously and scheduled.” (Glaser, 1998, p.1) 难道毛燕玲,潘祖志(2024)不明白“sequentially”这一英文单词的意思?
毛燕玲,潘祖志(2024)根本不管提出这一方法的、格拉泽的解释,同时也没有能力鉴别他们所接触到的洋人写的、英文的文献。他们提到的、一些洋人的错误,我均有公开指出过。
最后,毛燕玲,潘祖志(2024)一文中还有更多的错误和问题。我今晚和小蒋语音里也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鼓励初学者,一定要批判性看文献,任何人写的,甚至包括格拉泽写的。通过类似这样的练习,我认为,小蒋也承认,初学者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他们的自信心。
最后的最后,我想再次强调,如果像毛燕玲,潘祖志(2024)一样,盲信英文的、洋人写的、书里的内容,那么这真的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学术研究可不是照搬英文文献、洋人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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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26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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