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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某同事(ref.)分享的这篇题为:“扎根理论在体育学研究中的适用边界”的短文(林志义、杨海晨,2023)。
之前有评论过林志义、杨海晨(2021)的另一篇文章。
还是同样的问题。不只是体育学一个学科、中国一个国家,这些乱象世界各地都有,所有学科里都存在,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刚好前几天某校的体育学博士生私信(2023年6月26日),“我是一名体育学博士生,看到您指出几个博导的错误,既惊讶也合理。。。。。。但受英语水平及客观条件(时间)使我们难以从0开始学习一种方法论(扎根理论),现在都是急性子,写、发表,晋职称,国内很乱,体育圈更甚。。。。。。”。
林志义、杨海晨(2023)提到,“扎根理论发展至今已形成经典、程序化、建构性等流派” (p.87)。这些所谓的不同流派都是扎根理论吗?连提出程序化的科宾(Corbin & Strauss, 2008)现在都承认,从最初的扎根理论演变成不同的、扎根于材料的理论建构方式。换言之,后者未必都是扎根理论。科宾甚至还明确表明,理论建构不再是唯一的研究目的。林志义、杨海晨(2023)可管不了这么多,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是扎根理论。
他们还指出,“扎根理论是。。。。。。一种质性研究分析方法”(p.87)。大错特错!扎根理论仅仅用来分析资料?还在“质性研究”?参考:“GT in China”(“扎根理论在中国”)这一系列英文文章里的讨论。
在这篇短文里,他们主要认为,一些概念的“去情境”是问题。错,扎根理论就是要不受人、时间、地点的限制 (free of people, time and place)(ref.),因为概念本身的抽象概念化。
我举一个例子,也是这几天我们几位在修改的一篇英文文章里的其中一部分。陈尹(2020)研究的是中国的失独家庭,她提出的核心范畴是,“contextually de-binding” (中文大意:摆脱情境的束缚),“指的是在遭遇失独事件这一人生重大变故之后,失独者与所处环境之间的碰撞和磨合过程,这种过程是失独者被原先的各种生活情境束缚(受困于原先的种种生活情境),而不断尝试以各种方式摆脱或者减少束缚的过程。” 前几天我和陈尹说,“contextually de-binding 这个概念真的很抽象,几乎可以用在所有场景里,每个人都在contextually de-binding”。
陈尹接着提到,“除了从有到无,或从无到有的这种变化会有情境束缚之外,与众不同,脱离世俗轨道的经历也都会让人面对许多需要debinding的情境。 ‘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着“与众不同”的经历,这里所指的“与众不同”常常意味着在世俗文化看来你的一些经历并不是很顺利或者并不是很主流,如果你是一个35岁以上的单身女性,你可以回想一下过年家庭聚会对于你意味着什么?你也可以试想一下当你失恋后,路过你们曾经约会的咖啡店,你是怎样的感受?’ 这是我在毕业论文里阐释情境束缚时的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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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7-11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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