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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饭时,听着刘和刚的歌《父亲》,我不禁泪流满面,弄得妻子过来抚慰我,也跟着哭了。
儿子问:“妈妈,爸爸怎么哭了?”
妻子回答:“想他的爸爸了!”
再过一天,是父亲的祭日,他离开我们都十一年了。十一年中,我如愿成了家,有了孩子,工作顺利,生活平静,人也过了不惑之年,一切都安好——这一点,似乎可以告慰九泉下的父亲。
父亲是沉默的,一生很平常,只是当过红卫兵,串联到过北京;当煤矿工人时,上过庐山疗养;下岗后,风雨兼程做点小生意;直到患了胃癌,术后病休回家,仅此而已。
在他刚离开的时候,我曾写过一篇文章《流浪的灵魂》,将他的去逝与阿拉法特的死对比,有人就此提出异议。十一年过去了,记得我父亲的还是这几个人,记得阿拉法特的又有多少呢?
其实,在我的心里,与父母一起度过的艰辛岁月,塑造了父亲的伟大。能让我流泪的,是人世间最真挚的父爱!
我现在也是一个父亲,希望自己能如我的父亲一样,对儿子多一份宽容与理解——想一想我自己,一路成长过来,多是父亲听我的话多,他是极少对我提要求的。唯一的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病重期间,叫我别太挑剔,早点结婚生子,好让他看到、落心。
我并不后悔没有答应父亲,我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我越来越理解他于生活和人生的无奈——这是中国数以亿计平凡百姓共同的经历和境遇。
很多时候,我和妻子在引导儿子,想让他知道“生之艰辛”,能够坚韧地面对自己将来的生活,这才是中国教育的要义所在。
妻子对儿子说:“每个人的父母最终都会离开自己的。”是啊,离开了,才不会忘记,才会这样想起……
2015年10月31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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